墨一辰的眸光深邃,道:“其实,说来也是奇怪,关于这个秦风,本王到目前都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
顾月朝一怔,不免提高了警惕:“按照道理,越是强者,越好查到身份。像秦风这种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精通各种医术、机关之人,理应早就暴露在了人前才是。”
只要暴露在了人前,墨一辰便有各种方法锁定这个人的身份。
毕竟,墨一辰可是连shā • rén魔石圣晴的弟弟都能查到的人。
但是,唯独秦风,没有一点线索。
这也太奇怪了。
“仿佛,”墨一辰的声音悠悠的,道:“这个人在很早很早之前便从这个世间被抹去了存在。”
“抹去存在?”顾月朝颇为不解:“为何?”
墨一辰淡淡地摇了摇头:“不知。”
怕是,秦风从出生开始,便对某人,亦或者某个势力产生了严重的威胁吧。
“话说回来,”顾月朝重新将话题拉回到了墨叶炜的身上:“太子被关押了那么长时间也没发现端倪,是不是不能再关押下去了呀?毕竟,他可是太子殿下,那么久不涉朝政,没关系吗?”
“没关系。”墨一辰的语气无所畏惧。
墨叶炜与箭之牡丹勾结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现在就差证据。
那石牧雨在牢狱之中倒也落得自在,全然不像个阶下囚的样子,该吃吃,该睡睡,就是只字不说。
顾月朝问道:“陛下会不同意吧?”毕竟墨叶炜可是陛下的亲儿子。
“不,”墨一辰的眼角闪过了一丝柔和道:“陛下只关心我们两人什么时候成亲。”
顾月朝:“……”
第170章再遇言鸿景
离开官道之后,马车进入了山区,难免有些颠簸。
墨一辰的声音再度响起,道:“言鸿景的事儿,本王也已调查过了。善字堂刺杀行动的人,不是言鸿景派去的。”
“哦?”顾月朝挑眉,来了兴趣:“确定?”
“确定。”墨一辰的语气坚定,道:“国舅府中的一切人手,都是听命于言德平的。言鸿景对府中的人没有任何的调度权力。”
“……啊?”顾月朝一时困惑:“府中,他就没个自己人?”
“没有。”
“可是,”顾月朝顿了顿,紧接着说道:“就算行刺的人不是国舅府中的人手,那么,他也有可能去外面雇人啊。”
“不,”墨一辰淡淡地摇了摇头,语气颇有些惋惜,道:“这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他的俸禄还需每月上交给言德平。”
“上交?”顾月朝懵了:“为何?”
墨一辰的声音淡淡的,答:“用于支付他居住在国舅府中的膳食、房间等一系列费用。况且,言鸿景的旗下无任何产业,根本没有闲钱。”
顾月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亲父子,明算账啊!
顾月朝猛然明白,为何言鸿景每次出现都是独来独往,合着是因为言德平没有给他指派护卫?为何他每次出现都穿着同一套衣服,合着是没钱?
这到底是什么悲惨人生啊!
这样的情况下,的确没有可能派人来行刺自己,上演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
但是,墨一辰所诉说的一切却与顾月朝的前世记忆产生了冲突。
前世,言鸿景刚开始的确因为与父亲的关系极差而被言德平掌舵了一切,活得有些悲惨。
但是,到了后期,国舅府中的一切,乃至言德平手中的巡防营皆听命于言鸿景一人!他全然不像是被父亲孤立了的样子!
难道,太子阵营的人都擅长扮猪吃老虎?
这个言鸿景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顾月朝有些替言鸿景打抱不平,道:“这言国舅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毕竟,乔夫人的死,也不能怪罪到言公子的头上啊。”
墨一辰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吁——”
墨一辰与顾月朝正说着,忽而,马车骤停,前方传来了骚动。
“小心。”墨一辰眼疾手快地将顾月朝护在了怀中,语气冰冷地质问道:“发生了什么?”
“回王爷,”秦风的声音从帘外传来,恭敬道:“前方,有人的马匹突然暴走,与我们发生了碰撞。”
顾月朝有些好奇是谁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冲撞镇王爷的人马,便掀开了车帘。
只见,言鸿景灰头土脸,头上还顶着片片落叶,在一群人的拥簇之下被带了上来。
言鸿景吓得双腿跪地,朝着马车内的墨一辰行礼:“微臣见过王爷。微臣失礼,微臣的马儿不知为何受了惊吓,这才无意撞到了王爷的车队,还请王爷开恩。”
墨一辰的声音矜贵冷漠,俨然与顾月朝对话之时的亲切截然不同。他不过冷冷地说了两个字:“起来。”
“谢王爷。”言鸿景在起身之后,不忘朝着顾月朝一鞠躬:“顾小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