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这些东xī • zàng起来,郑葳才觉得搬家任务圆满完成。
晚上躺在床上,就只想闭上眼睛见周公。
但身边那人还记得郑葳之前说过的话,躺在她旁边蹭来蹭去,郑葳累得要命,心头一点旖旎的念头都没有。
现在身下的床,没有孙晴天那个小院里正屋土炕的三分之一大,郑葳和祁元潜并排躺在床上,手臂挨着。
若是以往郑葳脑海里必然要冒出某种带颜色的画面,这几天哪怕每晚被祁元潜搂着入睡,她也只会觉得人型抱枕真好用。
祁元潜忍了好几天,一直没好意思跟她提,等她自己想起这回事,但看郑葳好像一直没有这意思。
他每天抱着郑葳入睡,自认为在默默提醒郑葳想起那件事。
然而郑葳一直无动于衷,他觉得自己应该换一种方式。
比如说再露骨一点。
他把头凑到郑葳颈边,轻轻地用头蹭她的脖子。
郑葳毫不留情推开祁元潜的头,这几天这么忙,你怎么现在就有精力想那种事。
体力这么好,干脆给你报名男生女生向前冲,肯定能赢一台空调回来。
祁元潜还是在这天晚上圆梦。
郑葳第二天早上艰难的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疼,口干舌燥。
祁元潜还在熟睡,他那只大手正不规矩的放在郑葳的胸口,郑葳觉得他能摆出这个姿势很厉害。
郑葳把他叫醒,“打点水,我擦身子。”
祁元潜整个人粘在郑葳身上不舍得离开,郑葳催了他好几次,他才准备去打水。
眼瞅着他只套了一条裤子,光着上半身就要出去打水,郑葳叫住他,“你赶紧穿一件上衣。”
虽然宇文允和郑章都是男孩子不需要避嫌,但就这样出去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昨晚当了新郎吗?
祁元潜布满陈年旧疤的后背,多了几道红痕,是郑葳昨晚挠的。
刚当了新郎的男人,媳妇有啥要求都满足,不就是穿件上衣,这有何难。
穿上上衣准备出门打水,又得到郑葳的吩咐:“那个,你打水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俩孩子看见了。”
这是自然。
院子里静悄悄的,郑章和宇文允一直没等到正房开门,小哥俩悄悄出门跑圈。
直到郑葳用温水擦完身子,祁元潜用郑葳剩下的水冲了个澡,小哥俩也满头大汗的带着早餐回来。
自打郑葳不许祁元潜用凉水冲澡,他就再也没洗过凉水澡,即便是夏天也是用温水冲身体。
到了县城给俩崽子找了个新的私塾,俩人吃完早饭,就带着书本继续去上学。
郑葳把家里洗刷一遍后,跟着祁元潜一起拜访新邻居。
左边的邻居是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三十来岁的年纪,家里应该孩子不少,隔着院墙能听到孩子尖叫吵闹的声音。
她打开大门的时候,神色警惕,见到敲门者是个女子,才神色放松。
“大姐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前几日搬进来的,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希望咱们能和睦相处,你有啥事需要帮忙的可以喊我们。”把祁元潜介绍给她,“这是我丈夫,我丈夫姓齐,行二,你们叫他齐二就行,我姓郑,怎么称呼我都行。”
那女子冲她冷淡地点了点头,“你叫我宋娘子就行。”
相顾无言,宋娘子问:“还有事吗。”
郑葳赶忙说:“没事了,我们先走了,您先忙。”
郑葳和祁元潜转过身的一刹那,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
郑葳又去了他们家右边的邻居家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娇俏的小媳妇,郑葳用一样的话跟她打了个招呼。
这个小媳妇就要热情得多,她把郑葳迎回家,祁元潜站在门外没有跟着进去。
与其说那小媳妇热情,不如说她对人不设防。
才刚进屋聊了没有几句话,郑葳就知道这小媳妇丈夫在济世堂做大夫,人称薛大夫,她是这位薛大夫的继室,两人前年成亲,成亲之后无子,但是有两个接近成年的继子。
郑葳猜测这位薛大夫的年纪不会太小,该比这个小媳妇要大许多。
郑葳跟她聊了许久,知道那位宋娘子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平日里靠当绣娘拉拔三个孩子,她对所有人都很冷淡。
郑葳表示理解,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要避嫌。跟男人走得近,那些闲话必然要满天飞,即便是跟女人走得近,也会说她惦记人家家里的男人。
反正只要跟寡妇沾边,那就必然要往香艳的事情上演绎。
知道原因,郑葳以后就不会贸然去打扰人家,这会让人家觉得是一种负担。
快到吃饭的时间,薛家的仆人问薛夫人要准备多少饭菜,这位小薛夫人客套的留郑葳在家吃饭,被郑葳给推辞了。
郑葳回到家简单地炒了一盘青菜,酱了两块大骨,只煮了两碗豆腐汤,两人吃刚刚好,不会有浪费。
郑葳夹青菜的时候,“感觉市场上的青菜越来越贵,怎么感觉要旱了。”
祁元潜也隐隐感受到了,在村里的时候,院子里的菜能活下去,都是靠他一桶一桶的从河里打水。
但一直不下雨,河里的水也有限,水位慢慢下降。
走在村里的土路上,两边的庄稼叶子开始枯黄打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