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媳妇茶刚喝过了。”宜妃扯了扯嘴角。
惠妃果真是蛇蝎心肠,居然咒她儿媳!
虽说她对两个儿媳没什么大的感官,但再怎么说也是原配福晋,岂是她那个继福晋可比的?
继福晋天生就矮了原配福晋一头,惠妃且等着吧,她倒要看看,这哪个皇子福晋愿意跟这个大福晋走到一块去。
路清柳和荣妃两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惠妃和宜妃的好戏,眼中露出点点嘲讽来。
斗吧!斗吧!
她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大清早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皇太后沉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么多年了,路清柳倒是第一次看见皇太后变脸,也不知道是谁招惹她了?
“身为宫妃,不修口德,真是让哀家长见识了。”皇太后最近的心情的确不好,原因嘛,还是出在了皇上身上。
去年宫中大选,她本来有意给五阿哥指和科尔沁出身的侧福晋的。
却不想,遭到了皇上和五阿哥的齐齐反对,这让她心中如何不生气。
如果只是这样,她都还不至于现在这般。
她当时想着,不指就不指,胤祺现在还年轻,她以后有的是机会。
所以她很快就放下了,但前个皇上透了口风,说要给诸位阿哥封爵。
这本来是个高兴事儿的,但皇太后听到皇帝的安排后,一口气在心中上不来下不去的,让她着实难受无比。
前四位阿哥都是封的郡王,怎么到了胤祺这儿,就是贝勒了?
她这口气从昨日一直累积到今日,看着四妃,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可不是得发泄出来了。
“皇太后娘娘恕罪。”惠妃在心里暗骂一句,随后脸色不变的福身请罪。
一旁的宜妃倒有恃无恐,她的胤祺还在皇太后那儿呢,她怕什么。
而荣妃和路清柳更是稳如泰山。
她们又没有掺和进去,为什么要请罪。
所以皇太后这一发火,就只有惠妃出声。
皇太后看着下面的嫔妃,心中的怒火是越发汹涌了起来。
“你们真是好的很!”
“哀家身子不适,就劳烦各位嫔妃回宫给哀家抄些佛经祈福了。”皇太后冷笑道。
“谨遵皇太后娘娘懿旨。”
……
“娘娘,这皇太后娘娘并未说抄写多少啊?”夏米拿来了宣纸,平铺到了桌子上。
“皇太后娘娘没有说,那当然是越多越好了。”路清柳平静的说道。
对于皇太后今日的怒火,她也是回来后,听到李玉打听的消息时,心里才有了底儿。
难怪皇太后如此生气,事关五阿哥分爵,换做是她,心里也会难受的。
“也不知道皇太后娘娘这气什么时候能消?”这抄写佛经可不是个简单的事,一天下来,这腰酸背痛的,可是折磨人的很。
“娘娘,用不用奴婢帮您?”夏籽研好墨,站在一旁问道。
“不用,本宫能行。”路清柳摇了摇头。
如今这情况,还是她自己来稳妥一些。
三月底,皇上借噶尔丹彻底平定为由,分发了诸位阿哥的爵位。
其中,大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分别为直郡王、诚郡王和雍郡王。
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分别为贝勒。
……
“皇上什么意思?前面的都是郡王,怎么到了胤祺这儿就是贝勒了?”宜妃面目狰狞的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落。
“娘娘息怒。”竹书连忙将主子的手拿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见没什么事后,才出声安慰但。
“娘娘,前两次皇上亲征,五阿哥都没去,五阿哥能封个贝勒爷不错了。”
“那四阿哥也没去,怎么他就封郡王了?”宜妃眼神恶狠狠的盯着竹书。
“四阿哥那是沾了淑妃的光,娘娘您消消气。”
“你是在说本宫不如淑妃?”宜妃眼睛眯了起来,目光漠然的看着竹书。
“娘娘恕罪,奴婢没有这个意思。”竹书听见主子的话,顾不得地上到处都是瓷片,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行了,都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宜妃不耐烦的将殿中的人都赶了出去。
独自一人留在殿中,发泄着心中的嫉妒与怒火。
她知道竹书说的都是实话,四阿哥可不是沾了淑妃的光吗,不然他一个包衣之子,哪来的机会被皇上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