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向脾气暴戾的大将军竟然很好脾气的问:“那这样呢?”
卫甲一下子脸红不已,跟被人撞破奸情的人是他一样……
褚翌在故意败给肃州军之后,就像是被人抢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发誓要好好练兵,争取下一次打败肃州军,肃州李程樟那边得知他的这种想法后都纷纷笑话他,但也知道说不定会让褚翌反败为胜,所以两方最近其实是没有什么大动作的,褚翌的精力除了放在京中,就是治理周边,以及通过许多肃州过来的人,深入了解肃州军情,所以其实他的精力是有些用不完。
卫甲的误会也不算误会,就是随安不肯而已,她使劲用指甲掐了一下他的手背:“放开啦!”
褚翌到底也没敢继续下去,觉得这小娘们也是被自己惯坏了,但这种感觉还不赖。
自己的女人么,发脾气,提要求都是正经应该的,要是都如从前一般闷着不说,就如伤口痂皮下头流脓,那才是糟糕。
随安拿着信走到光亮处打开。
打开又是一愣,就像褚翌先前说的,这封信跟后一封,分明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褚翌也跟了过来:“是个女人的笔迹,哼,我就说那个姓宋的肯定是心怀不轨!”
他说这话的时候,周蓟大城里头,穿了薄纱王裙的女王看着面前的男人,再看看男人下头的小帐篷,立即拿起手边的杯子砸了过去:“好你个姓宋的,竟敢对我心怀不轨!”
宋震云被一通狠揍。
不过女王的气力实在有限,不过粉拳几下,自己先累得气喘吁吁的,正好坐在宋震云的肚皮上。
娇软嫩滑的臀肉就落在腰腹之上,宋震云再看一眼美貌似神仙妃子的女人,觉得自己离疯魔不远了。
他喃喃道:“那你叫我怎么办呢?我说去找她,你不让,不去找她,你又天天哭……我能怎么办啊?给随安托梦么?!”
“你闭嘴,那是我姑娘,要托梦也是我托,还轮不到你!”女王恶狠狠的擦了擦额头汗水。
两个人正说着如往日一般千篇一律的话,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王,可是云奴伺候的不妥?长老又送了十个奴婢过来,都是性子柔顺又擅长伺候的,您要不要见见!”
女王听见说十个奴婢,立即惊悚了,尖叫道:“不见不见,叫他们滚!”
想当初,她以为这里的奴婢都是丫头来,等人来了,才发现是些糙爷们,而且一个个看自己的眼神跟看一片五花肉似得!
尚被女王压在身下的宋震云看着身上女人气得起伏的胸线,悄悄的伸手,将自己又再度支棱起来的兄弟往下压了压……
谁知女王坐也觉得累了,就干脆滑下来,也躺到地上,不过地上没有枕头,只好将就的把脑袋搁在宋震云的腰上……
第二百四十八章闷棍先生
随安有点庆幸自己把后来收到的那封信放在身上。两封信拿出来一对比,说不是一个人写的,都没人相信。
褚翌见她清亮如水的眸子定定的盯着两封信,心里先有些忐忑了,大手一下子按在信上,皱了眉问她:“你想干嘛?”
随安请喘一口气,开口道:“我想去周蓟大城看看!”
褚翌立即炸毛,如同遇到威胁的公猫,支棱着身子瞪圆了眼睛:“去那里干嘛?我跟你讲,褚随安,老子不是不敢打女人,老子只是不打你!”
随安也暴躁了,双手掐腰,仰着脖子道:“那你打呀!打呀!”娘的,没看出她心情烦躁吗?
褚翌头一次遇到她以暴制暴,而且是泼妇骂街的那种,顿时有种掉进仙人掌丛里的痛感。
痛完则是委屈。褚随安这娘们,起初是在乎她爹,爹没了,宋震云成了她二爹,两封信就能勾得她魂不守舍!
本来么,偶尔来点脾气,还可以说是情趣。
可不讲理的乱发脾气,跟家里养一头母老虎有什么区别?褚翌突然觉得自己恐怕以后要夫纲不振了……
话说,这还没娶进门呢!
褚翌忍耐的喘了口粗气,决定跟她讲讲道理:“我都为你守身如玉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的心情,自己的女人追着别的男人到处跑……”
气得随安踮起脚伸手去堵住他的嘴。
褚翌见她主动“投怀送抱”,自然是连忙搂住,两个人扭在一块。
“将军!”卫甲掀开帐子,闷头进来!
褚翌一个旋身,将随安全都遮住。可惜卫甲后头还跟了一些将士……
卫甲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子死定了”!
没过一个时辰,大将军喜好男风的传闻不胫而走。
随安看了一眼面色如灰的“大将军”,很想笑,但是努力忍住了,不过心里却不大服气:“这能怪我么?”
卫甲跪在一滩泥水里头,对一旁监视自己领罚的卫乙哭诉:“这能怪我么?”
卫乙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示意他闭嘴。将军都快旱死了,遇到随安自然是干柴烈火,怪,是自然要怪卫甲的,卫甲明知道将军跟随安在里头,还把这俩人往单纯里头想。
对于卫甲作死的行为,卫乙一点都不同情。
随安本想回西路军,到时候让卫戌跟自己去一趟周蓟大城的,可见褚翌进出都是一副黑脸,傲娇的不理会人,心里还是有点打怵,就硬忍着没有继续提出要走的事情。
她不情不愿的留下,帮着褚翌整理文书。
这日一大早,才吃了早饭,褚翌说要写信,她便在一旁磨墨。
卫乙在门口通禀说:“将军,许先生从城里回来了!”
褚翌头也不抬道:“叫他进来!”又随口支使随安:“去泡茶!”
随安翻了个白眼,胡乱拿烧的不开的水兑了些茶水,要不是就在帐子里头,她都能往茶水里头吐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