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出去逛一两个时辰,回府后就待在芙蓉院。”孙管家道:“先前她想去看连姑娘但都被挡了回去。”
凝思片刻,陆崇道:“芙蓉院的侍卫撤了,让金枝过去。”金枝和金叶是他培养出来的护卫,一直在母亲院子里,如今家里多了需要保护的人,他不得不分过来一个。
陆夫人听说儿子把自己身边的丫头给了连双,她不高兴地跟徐嬷嬷嘀咕,“现在就把我院里的人往梧桐院送,成亲后还不得要什么给什么,我这当娘的在他心里没有媳妇分量重,怪不得人家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呢。”
徐嬷嬷和声道:“将军要了您一个丫头可是给您送来了三个,在将军心里您最重要,那连双在怎么着也越不过您去,这两日您闭门不见将军不也早晚过来给您请安?将军不善言辞但心里是把您放在第一位的。”将军不娶妻夫人着急,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夫人又吃上醋了。
“哎,护的跟眼珠子似的也不知道他在防谁?”陆夫人怅然。
连双在房中等,等着等着就把自己给等睡着了。陆崇过来时她还没有醒,他来到床边想叫她起来用晚膳,就看见连双眉头紧皱,头在不安地晃动。小奶猫也觉察出了异样,蹲在枕边满脸戒备地看着主人。
“啊!”连双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做噩梦了?”陆崇拿出帕子给她擦额头上的汗。
原来是梦,连双长长舒了一口气。刚刚又梦见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一支箭正中她后心就被吓醒了。
“找郎中过来看一下吧。”
“不用。”连双摇头,“休息一下就好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被追杀的梦了,想来是今日见了袁廷舟才勾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袁将军走了吗?”连双脸色不太好,她半靠在床头。
“走了。”陆崇握住她的手,“京城他不能久待,明日便会出城。”若是让皇上知道袁廷舟来过京城,还来找过他那就麻烦大了。
看着眼前的人,陆崇试探着问:“你想见他?你与袁廷舟很熟吗?”姓袁的嘴里也不知哪句话真哪句话是假。不管真假那些话终究是被陆崇放在了心上。
“不熟的。”连双轻轻晃了晃头,“小时候袁侯爷进宫总带着袁廷舟,我在父皇身边见过他几次,后来西宁不安分父皇便派侯爷去西南守边,袁廷舟也跟着去了,之后就没见过,刚刚都没有认出来。”长大些后,父皇见外臣就不准她在身边了,所以她知道袁廷舟这个人很厉害却不知他长什么样。
闻言,陆崇暗自庆幸,还好长大后没见过,现在见也晚了,连双才不会看上他。
连双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看看苍白的小脸,陆崇决定暂时不告诉她,“边境的事说了你也不懂,别操心了,起来用饭,还是我把饭菜端过来亲自喂你?”他眼中带着戏谑。
连双脸一红,娇嗔道:“那像什么样子,我又不是不能动。”
晚饭后陆崇陪了她一会儿孙管家便来叫人,成亲的日子很近,很多事都在赶时间也需要陆崇拿主意。
“我都帮不上忙。”连双有些沮丧,“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陆崇柔声劝慰:“有我在还要你做事,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
“噗嗤!”连双没忍住笑出来,“嗯嗯,陆将军能文能武,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快去吧。”
陆崇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小没良心的。”陆崇走后连双和小猫崽还有小龟玩到睡前。
翌日陆崇陪她吃过早膳就又去忙了,连双无聊地坐在桌边发呆。以前也是这么无所事事都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只要陆崇一走她就觉得没意思。
“姑娘,可会玩纸牌?”金枝比灵冬几个年纪都大,又在陆夫人身边待了几年,做事周到稳妥。
“会一点。”其实她不是很想玩,但陆崇不在为了打发时间玩玩也好。
玩着玩着连双的兴致被调动起来,她还拿出一把银瓜子当做彩头,可把灵雨几个丫头高兴坏了。
正玩的高兴,房门被大力推开,白芙蓉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连双,你连我也容不下了是不是?”
早上陆崇破天荒地去了芙蓉院,可把白芙蓉高兴坏了,以为他是想与自己修好,哪知陆崇让她自己选,是安静地留在府中或是离开。
留在将军府她便永远只能窝在芙蓉院,陆崇一辈子不会要她,若是离开陆崇答应给她一笔银子并把身契给她,随她去哪里。
可白芙蓉连自己的家在哪儿都不知道,出了将军府她又能去哪儿?她苦苦哀求,陆崇不为所动,只告诉她想走随时都可以。这哪里是征求意见,分明是来赶人的。
陆崇走后,白芙蓉越想越气,凭什么连双可以风光大嫁做陆崇的正妻,而她要拿包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