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起伏,现在正在解第三颗衣扣,居然有种禁欲系的魅惑。时雨洛满脑子都是记忆中他刚刚出浴身上还流淌着水珠的腹肌,喉咙一紧。
他眼神越发深邃、带着利刃,似要将她看穿、也似要将她吸入。
即使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此刻她真的怂了。她即刻抓住他解衣扣那只手的胳膊,“萧云启,你要干嘛?”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见她眼神慌乱,脸颊和耳朵已经红透,坏笑了一下,“不干嘛,有点热!”
时雨洛暗骂,你这样我才热好不好!她怕他手里的动作还会继续,握着他胳膊的手都没敢松,“你把衣服扣上,我去开空调!”
他松开手站直身子,双手垂在身子两侧,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手疼,你帮我扣吧!”
时雨洛白了他一眼,解的时候明明挺溜的,她冷哼道:“别得寸进尺!”说完绕过他去沙发上拿空调遥控器,虽然不相信他是真的热,最起码能缓解一下现在尴尬至极的气氛。
他也不恼,自己扣了最下面的一颗,走到茶几前拿了芭比娃娃的盒子,“别开了,我走了,项链先放你这保管。”说完就快步走到门口,换鞋、开门。
直到听见门口传来关门声,时雨洛才松了口气,瘫坐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楼下他黑色超跑的车灯亮了亮,隐约能看清他颀长的身影屈身坐了进去,迅速消失在视野中。
她目光并无聚焦的盯着窗外,小脑袋瓜里异常活跃。回忆着来之后的这几次见面,她得出一个结论:他在撩我!而且目的不明。
她想起前世和他唯一的一次近距离接触,那晚她生病发了烧,迷迷糊糊睡着凌晨醒来看见他躺在床的另一侧。
她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敷了条湿毛巾,还残留着适宜的温度。他在身侧好像刚刚睡着,翕动的睫毛微蹙的剑眉,阳光穿透窗帘映在他脸上,成了那一世她眼中最美的风景。
烧已退去,心里却热了起来。那时候她幻想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关系会缓解的,会像往常夫妻一样、平淡而幸福。
可接连几天的反复发烧,本以为只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流感,去医院却确诊为脑肿瘤。命运并没有给她留下那山高路远、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