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毡般厚软的白云探出一缕缕和煦的暖金阳光,任性的清风戏耍着绿白交织的雏菊花海,无穷无尽的延伸至遥远的天际。
一抹孤寂的灰蓝身影立于花海中央,及腰的米白长发在风的带动下轻飞浅舞。
待转到主人正脸,我才发现这是位和我长得一样的姑娘,只是眉间郁着解不开的忧愁。
“都结束了。”她逐渐张开紧攥的拳,让手心里细碎的浅紫粉末化为转瞬即逝的飞烟。
是…我的前世吗?
还是……一场飘渺的梦呢……
一觉醒来,我的脑袋像是装满了钢筋混凝土。不仅思维迟钝,太阳穴还一抽一抽的钝痛。
“嘶……”我扶着额头往身侧一看,车停在了富元家园的二单元前,副驾驶的凌倚尘和后排的沈施宁却溜之大吉了。
“居然不叫我?没义气!”我既悲愤又悔恨,真服了自己晕车也能睡着!上次的5000字检讨还没写完,这次再罚起码得几万字……
“你说他还是我?”车窗外,沈施宁那张辨识度极高的俊脸冷不丁跳出来,我惊得浑身一抖。
“肯定是你。”车窗另一端,同样被两手扒着玻璃的凌倚尘占据。他生的极白,唇边的青茬和布满血丝的双眼憔悴而惊悚。
“你俩要改行当恐怖片演员?”我被他们的幼稚深深折服,这套招数在幼儿园就玩烂了!
凌倚尘叹了口气,“fr不知哪来的顺风耳,又抢先了我们一步。”他越说越幽怨,像极了深宅大院不得宠的姨太太。
“然后呢?”我也有点不爽,怎么人家专门留给我们的机会也能抢?因为我们迟到了?
他蔫蔫巴巴开口,“然后沈施宁让我和他一起躲到车门外,等你说我们坏话,再跳出来打你的脸。”
“两个无聊大王是吧?”尽管我很无语,却失去了吵架的兴致,毕竟他俩的心理年龄加一起都不如我两岁的小侄子。
“再说fr又没封上群众的嘴巴,咱们再问一遍不就得了?”我一边说一边打开车门,焦急的一步迈下车。
一份满满当当的“xn群众信息整合”摆到我面前,字迹方正干净,乍一看还以为是我写的。
如同好端端走在路上却忽然被雷劈了,我僵硬的上移视线,只见一道渐行渐远的纯白背影应付的挥了挥手:“不用等我回去。”
莫非里面有炸弹?还是放了假蟑螂?
我警惕的翻了翻纸张,见空无一物才把见了鬼似的脸转向凌倚尘,“他受什么刺激了?”
只见他拉开后排车门,把一个厚厚的蓝文件夹放上座位,“你不是没睡醒吗?他怕你半路歇菜还得抬你去医院,就把你那份一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