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家!致富!为了人民币!”自制闹铃穿脑魔音般的一遍遍重复。
我迷迷瞪瞪睁眼,又胀又痛的脖子唤醒了被沈施宁按在墙上吸血的回忆。
一种既耻辱又羞愤的滋味自心头升起,我抓狂咆哮:“扑街啊!我被狗啃了!”
“怎么办呢,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床底飘来沈施宁当场抓包的声音。
他是实打实的危险血族。不仅平安的在血猎身边潜伏这么久,还能控制别人的身体。为了人身安全,我得立即向公会举报他!
“……你到底要干嘛?”我后怕的扯过被子,裹住自己除眼睛外的所有皮肤,偷偷寻找手机。
他一边从地上爬起一边拍了拍身上的灰,亮眼的纯白衣衫已被染上些许浅黑,清俊的脸庞却麻木的不起波澜。
“咚。”一个扣着海绵宝宝塑胶壳的手机砸在我不远处的床垫。
我正觉眼熟,只听他说:“不想给你的公会打电话,说你刚被伪装血猎的吸血鬼咬了?”
他口口声声说“你的公会”,满不在乎的似是自暴自弃,又似是无论怎样都随便。
“……你要杀我吗?”我想起被沈施宁虐待的记忆片段,想起他说过我们是仇人。
“杀你?”似是嘲笑这方式又土又过时,他不屑的嘁了一声,“我只会让你求我…杀了你。”
我呸!这和直接杀我有个锤子区别!
我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我帮你达成目的,你能不能放了我?”
他像是想到什么生气的事,“你在做什么梦啊?放了你?”
我怯怯的缩在被子里不吭声,总算知道狗东西为什么喜欢招惹我了!
沈施宁恶劣的扬起嘴角,“娜沓可尔丹,这是你前世死在我手里时的名字。”
那血腥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我噤若寒蝉,兀自猜测我和他的恩怨源头——
杀了他女朋友?挡了他的路?在他落魄时欺负他?还是……
他抱着肩膀审视我,“是拴着一只脚把你倒吊在树上,让一群饿肚子的吸血鬼吃自助。还是我把你绑起来,吃光你的外卖再让你活活饿死……”以最淡然的语气说出最危险的话,倒也符合他低下的素质。
我深知再拖下去不妙,一时冲动便脱口而出:“不如我做你的小弟吧?端茶倒水样样都行!”
“嗯……”他托着下巴思索,斩钉截铁的点头,“我拒绝。”
靠!拒绝还点头是在逗我吗?!
“……我真的非死不可吗?”我绝望了,一时竟燃起和他拼命的疯狂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