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军事>掌上玲珑杀>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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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1 / 2)

话毕,拢枝再度将眸光意有所指的落到在了谢殊身上,心中不由愤懑,明明是谢殊自己的手笔,主子又为什么要用谍司的名义为他遮掩。

解毒的方子,早在谢相答应在朝中举谢氏全族之力保会试科举顺利进行时,就由自己亲手写下递了出去。

真不知谢殊是从那里找来这等毁人心智的药物,若是她再晚一步解毒,姚氏恐是要一辈子都这般疯疯癫癫的度过,再难清醒过来。

“拢枝,嫡母姚氏的顽疾,可有药能医?”

此刻沉寂已久的谢殊倏尔出声,黑曜似的眸子看向拢枝,不似平常温和,反倒给人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都说了是中毒,不是……病了。”

拢枝额间生了一丝冷汗,语气在这样冷然视线的注视下顿了一顿,旋即改口胡诌道:“宿疾顽固,恐不会再好了。”

看着男人折身离去的背影,拢枝压下心中的战兢,暂且疏了一口气,她是毒中圣手,哪里有解不开的毒,砸自己招牌么?

更何况若不给姚氏解毒,令她恢复正常,谢相那样一个精明的人,又哪里肯心甘情愿的助新帝这一回?

只是回想起谢殊方才的神情,也不知自己方才的话谢殊究竟信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

谢殊开始搞事情了~~~

第53章、大忌

御殿之上,孟清禾一身戎装、红缨簪发高束脑后,一璧短剑细刀双折交列并于腰侧,鹿皮长靴踏地,一改往日柔态,英气尽显。

“璟王旧部已尽数剿灭,天牢里关押的那些亦已随禁军放出,一旦端王回京伏诛后,皇上捉拿璟王旧部用其抵罪,在一众朝臣面前也算是给了个像样的说法。”

孟清禾眸光凌厉,眼底却显出一片青黛,禁军不在皇城这等秘闻必须严防死守,傅翊此番不惜兵行险招,为的便是永久的除去傅珵这个后患。

傅翊高坐龙椅之上,姿态凛然,十二冠流冕被他轻放在御案侧缘,御笔朱批落下一个‘准’字后,将那方奏折径直扔向福顺手中的托盘。

“自谢相辞官后,朝中势力流动的倒是愈发频繁了。”

明黄的龙袍上绣着的五爪金龙盘旋其上,帝座上的男人凤目俊朗,生杀予夺尽在一念之间。

世家对此次寒门入仕的会考始终持着不松口的态度,翰林中的编修撰人平日里如履薄冰,生怕成了大族眼里的绊脚石,着实畏缩的很。

“阿姊,谢太傅的身子恢复的如何,可能为朕所用?”

皇帝自案上铺卷开一侧空白圣旨,他思忖许久,自古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谢家到底替他解决了一些麻烦,既然谢铮衡辞官归隐,那子承父业亦在情理之中。

沈尧安拢着拂尘不发一言,陛下动了启用谢殊的心思,连封谢嫣然为后的圣旨都已安排妥当,那太后那边…

“圣上明见,如今过于依仗谢家终是惹人话柄,不妨先向绫华长公主商议借兵之事。”

绫华此次受容景衍胁迫,明为接傅珵回京,实则为了怀淑,否则派去接应的人也不会这般拖沓,甚至是故意暴露行迹。

孟清禾并不愿谢殊参与到朝政中来,权势缛繁,入局容易抽身却非一夕之功。国师失节到底是一桩大事,在她看来,傅翊将其强行揽在自己身上已属不智之举。

白菡霜一事在内廷动荡颇大,司天监那群人不敢触怒天子威严,便日日嚷嚷着要处置国师,以至隔三差五就来金殿门前跪上一跪,傅翊下朝归来每每撞见都很是头疼。

“兹事体大,容后再议吧~”

傅翊抬手指尖轻抚了两下腰间的香包,上好的绣料底下用暗线描了一个‘嫣’字。近几日谢嫣然呆在元和殿颇为安分,自白菡霜那事出了以后,他的贵妃便不再频繁的出现在御殿了。

皇帝心里眼眸下垂,心底隐隐闪过一阵失落。罢了,等解决完傅珵和会试一事,他再去元和殿与她细细解释吧。

“绫华心系怀淑,定是对容景衍的种种作为积愤已久,陛下何不与之联手,再来与之协商。”

“阿姊觉得在绫华眼中,是朕的分量重一些还是这张龙椅?”

傅翊曾承诺过绫华禅位于她,可那仅是权宜之计,辅国将军手下兵力不及容景衍是事实,即便加上禁军,能一举歼灭他们的胜算亦不会超过五成。

旧臣世家被这场会试弄的人心惶惶,提及先太子傅珵皆是怀念其仁德,更有甚者私下传闻他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这般局势,又要他如何再顾及昔日的手足之情,留下傅珵性命。

孟清禾垂眸不语,绫华的问鼎之心自始至终坚若磐石,她亦知晓驱虎吞狼终非良策。

相府的匾额又换作了谢府,谢殊另立新邸的事,也因着谢铮衡的离去而不得不暂时搁置下来。

他现在每日在府内养花弄草,观书下棋,闲暇时刻也不入宫中上值,惹得太学那些老古董纷纷告状到御前,指责他躲懒倦怠。

“本就是一桩闲差,帝师之名是虚是实,还在陛下是否雨露均沾。”

孟清禾闻言不由失笑,他既不愿卷入朝堂是非,她亦不会过多勉强。

今日孟清禾策马回府时戎装未褪,拢枝早早得了信儿在门口迎着,目光关切的落在自家主子身上,又嘱了婆子熬了大补的汤药。

冬至过后恰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令,孟清禾一袭铁甲玄衣满目肃寂,远远望去神色岿然,不似平日女儿家的丰神冶丽。

单骑踏街、疾驰而来,马蹄鸣响由远及近,素手护铠银光一现,孟清禾紧紧勒缰绳,棕马前蹄轻扬,生生止步在了门前石像一侧。

“主子今日因何只身一人回来,其他人呢?”

拢枝自她手中接过鞍绳牵过马来,四下张望了一番,觉得很是奇怪。

“拢枝你去煮些避寒的药来,顺道将金疮药拿到我房里来。”

孟清禾卸下配剑,手臂袖摆处渗出一丝殷红,玄甲遮掩的极好,乍一看很难发现她竟是受了伤的。

昨夜在追击傅曜残党途中,他们被埋伏中了一道暗箭,好在伤口不深,箭上也并未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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