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没多少活要干,还能落十个大钱,田秀娘的心情顿时大好,决定也带点针线活过去,回头拿去镇子换几个钱,又是一笔收益。
陈招娣虽然羡慕她有钱拿,可是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干,也没得办法,只能琢磨着从先前苏九月送来的布料里头挑点软和的给孩子们做点衣服。
苏九月长时间不绣这个确实有些手生,她先剪了一小块帕子,打算绣个小件的练练手。
吴锡元见她在做针线活,倒是也不捣乱,就坐在一旁乖巧地看着她。
见着她不过随意绣了几下,就出现了一朵海棠花,翻过来又是一只喜鹊儿。
吴锡元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惊讶地拍起了手。
“哇!媳妇儿你好厉害!两边居然不一样!”
苏九月自己看了看,觉得有些地方其实绣的还不够好,她又剪开改了改。
吴锡元趴在桌面上,忽然委屈巴巴地问她:“媳妇儿,你针线活那么好,可为什么连双袜子都不给我做?”
苏九月手上的动作一顿,似乎自己从来到吴家真就没给吴锡元做过什么东西,反倒吴锡元对她更为照顾一些。
这么一想,她的心中顿时就更愧疚了。
第二日,刘翠花来看苏九月绣的怎样,却见她在绣一条男式的汗巾子。
这种私密的物件儿还能是绣给谁的?当然是自家那不成器的傻儿子了。
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针线活儿倒是做的不错,锡元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苏九月还当她在说自己都量了尺寸,也没给她做衣裳,有些不好意思,“娘,过几日就给您做新衣裳。”
刘翠花见她误会了,连忙摆了摆手,“我这也不着急,你先忙那崔小姐的活儿。”
一条汗巾子原也费不了多少功夫,苏九月不过一天就做好了,还在上头绣了吉祥如意祥云。
吴锡元老早就知道这是做给自己的,看着做好了,立刻扒了外头的裤子就要穿上。
苏九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两人虽然已经是夫妻了,日日都睡在同一张炕上,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单纯的就跟白纸似的。
她不禁有些后悔,她给做什么汗巾子啊,做双袜子也比这个好。
可是她也是昨儿才看到他原本那条汗巾子破了,才想着给做条新的。
吴锡元也没旁的想法,不过就想换上媳妇儿新做的汗巾子。
只穿着一条亵裤,系着汗巾子在炕上蹦跶来蹦跶去的,“媳妇儿,好看吗?我好看吗?!”
苏九月在一旁看的直担心,唯恐他将炕给蹦塌了,连忙催促道,“你快下来,小心炕塌了,咱俩今晚上都没的睡了。”
“你还没说我好不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