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蓝蕴换了一身淡黄色的衣衫,披了带帽的水蓝色薄斗篷,在一众女眷中缓缓而来,很算显眼。
伯爵夫人本是想与明蓝蕴多说会儿话的,怎料太子莅临,不好不迎接。
明蓝蕴和凌贺之随意寒暄几句后,二人寻了个僻静的角落站着。
凌贺之看着被众人簇拥着太子,目光深沉。
此人被众星拱月,自己自幼便不服气,凭什么他踩在自己的身体上往上爬,还是父皇亲手送上。
明蓝蕴侧头看着他,笑着问:“大殿下等会儿可要打蹴鞠?”
凌贺之摇头:“太子必然上场,我不过是替他做个陪衬,不如去旁边跑马场骑马。”
明蓝蕴拱手行礼:“那我为大殿下作陪吧。”
凌贺之垂眸看着她,轻声说:“求之不得。”
那边的蹴鞠开始,凌贺之和明蓝蕴骑在马上瞧着。
明蓝蕴拉着马来回踏步:“这几日倒是闲散的很,也不知道华丞相正在谋划着些什么。”
凌贺之挑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师。”
明蓝蕴抿唇迟疑了一会儿,说:“谢贵人,大殿下可以信她。”
凌贺之没问为何,只是回应了一个好字。
他并非相信谢贵人,而是相信明蓝蕴。
凌贺之望着明蓝蕴的脸,轻声说:“”远处的一场蹴鞠球赛结束,全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
这时,明蓝蕴二人才顶着着喧哗声音重新回到观赏台上。
常夫人远远地瞧见了她,便又歪着身子与旁边的夫人说:“国师今日来做什么的?”
夫人笑着说:“国师医术高明,若是寻得机会让她诊脉……”
话音未落,常夫人便开口反驳:“我瞧着不如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
她这声音不小,旁的侍女们听见了,趁着走动端茶送糕点的功夫,就不一会儿便传到了各位宾客的口中。
“倒是胆子挺大……”
“不知礼义廉耻,不懂四书五经……”
伯爵夫人自然也是知晓此消息的,她神色抱恙但又不好当场发作,心中连啐了好几口,区区的一个七品小官的夫人也敢在自己宴会上置喙。
于是伯爵夫人在随后品茶喝酒时,便让明蓝蕴坐在自己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