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佩尔悠闲的躺在太阳椅里,手里还拿了本时尚杂志,与周身跑来跑去的海贼格格不入。
她此刻正待在唐吉诃德的海贼船上,船后还跟着几艘追的很紧的军舰。
多弗朗明哥站在甲板上指挥着家族成员反击,还能时不时兼顾着看一眼航行的方向,一副十项全能好船长的样子。
赫佩尔翻过一页杂志,懒散的点评着:“今年流行渐变色吗,这个主编不行啊,都是别人玩剩下的东西。”
多弗朗明哥也没叫她起来帮忙,他甚至还很有闲心的问她:“又想染头发了?”
“不,我现在还没对红色丧失热情。”
赫佩尔又翻了一页,她撩起眼皮,当着一众干部的面开始挑事:“火烈鸟,你家里怕不是有小老鼠吧,怎么每次都能暴露行踪啊,真麻烦。”
猫头鹰脸不红心不跳的反咬了一口。
他们刚刚洗劫了一艘豪华游轮,那是一群正在举行化妆舞会的官n代与富n代,唐吉诃德拿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而赫佩尔则是绑走了所有人。
分工明确。
听到赫佩尔的指责后,多弗朗明哥收敛了笑意,他不太高兴的下撇着嘴角:“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鸮,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赫佩尔耸了耸肩:“你自己想想吧,总之不要影响到我就好,我可是玩得正尽兴呢。”
她又翻过一页杂志,看起了彩妆介绍。
被意有所指的干部们不爽了,迪亚曼蒂臭着脸走到赫佩尔身边,弯腰将自己的大脸怼到她面前:“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们家族怎么可能出现叛徒,这里唯一的外人就只有你,要说可疑也是你可疑!”
被质疑的赫佩尔拿起杯子喝了口冰咖啡,她慢悠悠的叹了口气:“迪亚曼蒂,多读点书吧,你蠢得让我心疼。”
赛尼奥尔拍了拍迪亚曼蒂,帮赫佩尔说了句话:“不会是鸮的,这几次的行动都是她组的局,咱们各取所需,她不会找自己麻烦的。”
赫佩尔向赛尼奥尔举杯示意:“不愧是唐吉诃德海贼团里最让我感到顺眼的男人,果然长了脑子。”
她将手里的杂志合上,拍在迪亚曼蒂的大脸上:“离我远点,你蠢到我了,连罗都比你聪明。”
多弗朗明哥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顺着赫佩尔的话提起了罗:“你应该知道柯拉松他们在哪吧,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次,赫佩尔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每家医院都拿他俩当瘟神,就算偶尔有零星一两个好医生出现,也说治不了。”
因为他们都聚到一起说话,所以有炮弹穿过了不再严密的防御,眼瞅着就要砸落在甲板上。
赫佩尔抬起手,向那几个朝她飞过来的炮弹弹了几发飞指枪,于是炮弹们在半空便被引爆,扬起了漫天的火药味。
猫头鹰象征性的吹了吹自己的指尖:“……铂铅病,是绝症呢。”
被绑在一块的娇贵继承人们,被爆炸的炮弹吓得尖叫起来,他们东倒西歪的挤成一团,与那些被抢走的财宝们一起,被随意的堆在一边。
“呗嘿嘿嘿,我说,我说,你绑这些人要做什么?卖去黑市吗?”
托雷波尔吸了吸那万年吸不回去的鼻涕,笑着凑到了那些身穿定制礼服的人面前:“呗嘿嘿嘿,有几个能卖出高价啊?”
精准踩雷的托雷波尔还没等再笑两声,就被突然暴起的赫佩尔一脚踹出了船沿,带着比炮弹更猛烈的冲击力砸进了追在后面的军舰里。
这是一次试探。
赫佩尔推了推自己的墨镜,弯出了一个有些神经质的笑。
“唐吉诃德。”
她回头看向皱着眉的
多弗朗明哥:“你要记住,我是个病人,不要刺激我。”
猫头鹰收敛了那份疯狂,转而露出了一个堪称乖巧的笑:“不要玩那些奴隶主的把戏,否则第一个去宰了你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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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佩尔现在对待北海上层社会的策略就是——绝不让他们好过。
但也不能欺负狠了,省的他们抱团。
赫佩尔已经给布莱斯殿下打出了足够的时间差,但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趁着旁人乱成一团的时候为波拿巴卢克王国奠下成为帝国的基石,将其他国家远远甩开,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而missdionysia的名号,也确实如当初赫佩尔对克洛克达尔所说的那样,彻底扬名了。
现在北海的地下世界都知道,只要跟着missdionysia混,就有大把的钱赚。
他们围观了大半年,愣是没看明白missdionysia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就像是一个纯粹的乐子人,似乎只是觉得有趣,于是便对感兴趣的国家下手。
没有侵略,没有死亡,只有无处不在的狂欢节,和混乱到不行的上等人们。
但凡是凑过她局的人,体验过超高效的作战计划,以及极快的资金回流之后,都会产生一种钱很好赚的错觉,以至于再回去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就会被强烈的落差感击中,哪哪都不得劲。
那感觉就像是难得看清一次的道路又重新被大雾笼住,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