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期,快叫老师。”
“老师好。”
“……?”
莫名其妙的被赫佩尔拽着切磋了一阵子,以至于报废了一顶礼帽的佩罗斯佩罗阴沉着脸坐在赫佩尔的会客室里,他拒绝被碰瓷,“kukuku,我可不想当什么老师。”
赫佩尔没什么形象的放松的靠在沙发里,双腿交叠着架在茶几上。她像吃薯片一样抱着一碗巧克力脆片吃个不停,“怎么,是巧克力不好吃?还是一期不好看?成为她的老师意味着你可以同时得到赫佩尔与摩尔冈斯的帮助,确定不考虑一下吗?”
猫头鹰抛出了佩罗斯佩罗无法拒绝的诱饵,她坐在岸边,优哉游哉的等着糖果大臣咬钩。
佩罗斯佩罗何尝不知道这是钩,他打量着摊成一张饼的赫佩尔,“摩尔冈斯本就与我们有着合作,我又为什么要付出更多的力气。”
赫佩尔任由他打量,她现在不想动弹,可她已经将碗里的脆片吃光了,于是她慢悠悠的举着碗向旁边蹭了过去,直接躺在了一期的腿上,“没有了,我还要”
“好哟,master想要多少都可以,都是你的。”
一期笑眯眯的将手覆盖在碗上,发动能力制造出了更多的巧克力。
赫佩尔拿起一颗星星形状的巧克力,抛向坐在对面的佩罗斯佩罗,“合作与帮助可不是同义词,你是个有脑子的人,不要让我失望。”
佩罗斯佩罗接住那颗巧克力,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因为是被当做食物制造出来的,所以一期并没有附加上耐热的属性,那颗巧克力在佩罗斯佩罗的手里逐渐融化,失去棱角。
他确实是一个足够聪明的人,所以他在来北海的路上就想明白了,他是被引来的。
赫佩尔确信被反复戏弄的他会生气,而生气的糖果大臣,有极大的概率会亲自动身前去报复。可赫佩尔又在一次次的交锋中,故意向他展示了自己身后存在的不同势力,并展现出了自身极高的价值。这让佩罗斯佩罗不得不开始权衡与她为敌的意义。
在他看来,在这片大海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而赫佩尔本身就代表着极大的利益,与利益为敌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
赫佩尔散漫的盯着佩罗斯佩罗,并不着急。她看着明显在思考的他,侧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她猜得到佩罗斯佩罗会想些什么,因为她擅长与这种人打交道。
想要的越多,弱点就越多,可以交易的东西也就越多,越容易达成共识。
真正让她苦恼的是那种心思纯粹的人,他们的道德感往往十分充沛,无论用多少利益捆绑,都有可能因为一些细枝末节的感性原因而动摇,从而选择离开甚至是敌对。
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早已不是被主流舆论所赞同的好事。破而后立,是要先【破】的。恰巧她擅长毁灭,于是她带来了毁灭,这份毁灭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扩大,不再只局限于北海的上层社会。
她或许会成为一个罪在当代的人,所以她不会去找那些心思柔软的人做合作者,她还不想被背刺。
“你提到了帮助,你觉得我需要被帮助?”佩罗斯佩罗成功的从赫佩尔的话里提炼出了关键字,托特兰的糖果大臣极慢的舔了一下手心里彻底融化的巧克力,“kukuku,真是个有意思的想法。”
佩罗斯佩罗拄着自己的糖果手杖,收敛了自己外放的情绪,用难得正经的表情与赫佩尔对视了一会,他不咸不淡的说道:“没有人能控制妈妈。”
“在她成为‘妈妈’之后,确实是没有了。”赫佩尔眼前一亮,她坐起身,不再摊在沙发上,“你果然醒着。”
佩罗斯佩罗眯起眼睛,用他的尖指甲敲了
敲手杖,“我毕竟是长子。”
他是跟随big·mom时间最久的孩子,他甚至在洛克斯的船上待过几年,可以说佩罗斯佩罗是看着夏洛特·玲玲一路成为了四皇,所以那些微妙的矛盾与不和谐他也看在眼里,但就像他说的,已经没有人能控制妈妈了。
或许曾经有过,但已经彻底成长起来的夏洛特·玲玲是只遵于自我的怪物,无法用常识去判断。或许可以引导,可以侧面煽动,但她永远无法再【可控】。
“我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帮助,佩咯啉。”
“那可不一定。”赫佩尔笑着比了个枪的手势,“有些人,可是一直对玲玲垂涎三尺,恨不得将她抱回家里好好研究研究呢。”
佩罗斯佩罗被噎住了,但他没有去质疑这句话的可信度,只是一言难尽的评价道:“还是做梦比较现实。”他沉默了一会,终是也露出个笑模样,“虽然我不需要帮助,但是收个学生调节一下无趣的生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就是接受合作的意思了。
赫佩尔单手拖着下巴,支在自己翘起的二郎腿上,她歪头看着他,“那你可要好好教才行,建筑大师,我已经开始期待住进巧克力城堡了。”
“kukuku,我可不会在北海停留太久。”
“当然,所以她会登上你的船,跟着你去新世界。”
“哦?她也要去万国吗?”
坐在一边的一期捧着自己的红茶杯,轻笑着加入了这场谈话,“并不是去万国呢,老师。我只是要去新世界帮master拿回一些东西。”她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红茶,“但是在学习结束之前,我是不会离开老师的。”
一期的变化很大。她在赫佩尔与特里斯蒂安的影响下,从曾经那个破碎的自己身上挣扎着重生了。重生的她有着两个人的影子,她像是一个重新长大的孩子,学着父母为人处世的方法,重新走向了世界。
但过往的经历深深的扎根在她的灵魂里,已经变成了她的一部分,这让她生出了独有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