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烟都快烧到琴酒手指了,他也没有动。
竹井泽一一时没法判断琴酒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他伸手在琴酒面前晃了晃,琴酒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把快燃尽的烟拿下,踩灭后收进密封袋里。
可真是谨慎。竹井泽一有点遗憾。
“哦。”琴酒很平淡地说,平淡到让竹井泽一觉得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毕竟琴酒在组织还是有点地位的。
他撇撇嘴,感觉没趣,于是不客气地对琴酒说:“好吧,你可以走了,再不走就要天亮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琴酒如果在他的床上被发现了,那场面还真会有点好看。
琴酒拿起衣服给自己穿上,竹井泽一躺在床上,观察着他怎么把武器一件一件地安放在自己身上。
琴酒这次走得很利索,他本就是打算给竹井泽一送个药就走的,不过是在竹井泽一的邀请下才留下过夜。
他离开前,手放在门把手上停顿了几秒,似乎是想问点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问,干脆利落地走了。
竹井泽一再一次和琴酒见面,已经是一段时间之后了。
这段时间里琴酒没有再找上来过,倒是景光和安室透来过,十分“友好”地交流了一番后,在景光作为中间人下,安室透与竹井泽一很勉强地达成了阶段性合作。
说勉强主要是安室透勉强。竹井泽一知道他并不会信任自己,但是他并不在意,各取所需罢了,他真正想做的事和公安想达成的目的并不一致。
安室透并不信任他,因此也不会告诉他具体的安排,只会通知他,什么时候该去哪里。
竹井泽一也不在意,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虽然说离开组织了,但是弟弟告诉他组织里面还是能有他用到的人。
他重新动用了那些人,目的只是为了观察琴酒最近的动向。
他很难像过去一样每天都能接近琴酒,上次安放的定位器只用上了一次就失去作用了。
琴酒不可能不换衣服,因此在放定位器的时候竹井泽一就做好了打算。
他顺着定位器摸到了琴酒的住所。
“我总觉得我像个变态。”竹井泽一站在门口,突然说,“跟踪别人还跟踪到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