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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 布洛芬和猪苦胆(1 / 2)

倒下的小郑脸色苍白。

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长在额头上。

“还不送医院?”

小县城的几个厂区规模相对较小,没有配套的医务室,好在距离县医院挺近,找俩身强体壮的送过去也用不了几分钟。

“不用,我喝口热水就好了。”

“我咋不知道热水还能治病?”褚怀良瞪了一眼,上手要人扶一把他背着小郑去医院,南雁拦住了他,“你去找点红糖水来,小王你们俩过来下,帮着把小郑搀扶到那边去歇一下。”

生理期,痛经。

而且还发作的厉害。

南雁看了眼那些冒着冷气的冰鲜胰脏,觉得这才是诱因。

生产线上无男女,这年头大家都抓紧搞生产,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不是虚的,小郑也没想到在这边清洗冰鲜胰脏会反应这么大。

但还是她这个工程师考虑不周到,毕竟没有车间主任的前提下,南雁这个工程师要对整个车间的生产以及工人们负责。

褚怀良有点懵,但还是迅速找来了红糖。

坐在椅子上喝下红糖水,小郑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额头上的汗珠也没再冒出来。

“谢谢厂长,谢谢高工,我没事了。”

南雁把要起来回归工作岗位的人摁下去,“先休息缓缓,不着急,不算你旷工。”

褚怀良有些不太懂,红糖水效果这么好,是万能灵药?

红糖水的效果可远不如布……布洛芬这会儿应该有了吧?

南雁记得是六十年代出现的,现在应该已经问世了?

这种神药的专利权自然不会便宜。

如果南雁没记错的话,其实这个年代布洛芬的价格还挺贵。

后来改进工艺后这才把价钱拉下来,如果能够搭乘到这辆快车的话……

也挺好。

可惜专利权是人家国外的,他们想要分一杯羹太难了。

算了还是别……

南雁又忍不住不想,其实不是没机会啊。

美国总统访华还得一段时间,但在此之前也有各种“小动作”。

如今又有外贸部能帮忙,拿到布洛芬的专利来生产或许并不是太麻烦,实在不行用胰岛素换成吗?

胰岛素也是全球急需用品啊。

当然布洛芬的受众的确更广泛一些。

南雁看向一头雾水的褚厂长,“现在市面上的止痛药有哪些?”

止痛药?

作为制药厂的厂长,褚怀良脱口而出,“你说的是解热镇痛消炎的处方药吧?现在的话主要是水杨酸类、乙酰苯胺类和吡唑酮类。”

“用人话怎么说?”

她虽然是在制药厂工作,但空降兵不熟悉这些啊,你跟我说我哪知道这些都是什么?

水杨酸南雁知道啊,刷酸嘛!

但水杨酸类咋就是解热镇痛消炎药了?

褚怀良瞥了一眼,“你好歹是制药厂的工程师,多去咱们图书馆里看书别回头一问三不知啊。”

不过他还是压低了声音,水杨酸类的代表是阿司匹林,至于乙酰苯胺类则是一非那西汀、扑热息痛为主,氨基比林、安乃近就是常见的吡唑酮类药物。

除了阿司匹林,南雁都不太熟悉。

“那有没有新的止痛药物,这两年出来的?”

褚怀良想了下,“有,去年英国那边推出了一个新的芳乙酸类药物,叫布洛芬,外贸部的人称之为糖衣炮弹。”

果然没记错!

南雁寻思着怎么跟褚怀良说去搞这个布洛芬,褚怀良想起来自己在杂志上看到的内容,“这个好像是被英国的一个药厂买下了专利,不过发明者有公布它的药理作用,我在哪本书上看到过?”

和小孩子一样,猛然间想不起来的褚厂长挠了挠头,“记不清了。”

公布了药理作用?那岂不是可以按照发明者公布的内容来搞一搞?

南雁可没想到柳暗花明的竟然这么快。

“那根据药理作用,咱们岂不是能自己生产?”

“理论上可以,不过你知道药品生产很麻烦的,而且这还要一些配套的生产设备,咱们药厂太小了,我倒是听说新华药厂也在搞这个。”

褚怀良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劲,拉着南雁到一旁去,“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总不能说又想要搞什么布洛芬生产线吧。

这可不是开玩笑。

食品厂、罐头厂这些没啥技术含量的东西搞也就搞了,但是药品可麻烦着呢。

那个发明者搞了那么多年,期间不断的试用药品,不知道遭了多少活罪,难道南雁也想效仿?

“制药可不是做食品,麻烦着呢。”

“哦,厂长你不说我还以为咱们弄得胰酶是小饼干呢。”

褚怀良听到这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也是,他们现在不就随随便便搞出了胰酶和胰岛素嘛,好像也没太复杂。

制药厂没敢做的事情,肉联厂的人弄成了。

“你真想弄?”

南雁侧头看向坐在那里闭眼休息的小郑,“知道她怎么回事吗?”

被问住了的褚怀良摇头。

“身体不舒服。”南雁叹了口气,“用生理学知识来说,就是大部分女人每个月都要经历的一遭生理期来了,痛经。”

她这么一说褚怀良明白了,“还会疼?”

“生孩子也痛你不知道吧?”

再度被问住的褚怀良摸了摸鼻子,这是心虚的表现。

他一个单身青年也不方便问这些啊,厂子里有工会也有妇联,自然有负责这方面工作的人。

过去很长时间,褚怀良没有插手这方面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不曾插手,所以对此并不知情。

但褚怀良是聪明人,顿时明白了南雁的意思,“你是想搞布洛芬就是来缓解这个生理期的疼痛?”

瞧着南雁这活蹦乱跳的模样,她生理期也会痛?

褚怀良不好意思问,这问题太耍流氓了。

“也不完全是。”

帮自家人固然是一方面的需求,更重要的是挣钱啊。

谁会跟钱过不去?

如果说胰岛素只是针对糖尿病患者,那么布洛芬的受众是全世界的人民啊。

女人来大姨妈可以吃,男人女人牙痛都可以吃。

这是镇痛神药好不好?

市场前景不要太大,而且国外市场对这个需求量更高。

“试试看吧,咱们制药厂要真是能把这个给弄出来,往后在省里都能横着走。”

南雁抛出诱饵,“厂长你不想吗?”

褚怀良呵呵一笑,“我又不是螃蟹,我干嘛横着走?”

不过想想也挺爽的。

“对了,你刚才问我石油炼化干什么?”

被小郑痛经跌倒这件事一打岔,他险些忘了这事。

南雁倒也没藏着掖着,“这件事得慢慢说,厂长你先去找到那个布洛芬的药理作用,等回头咱们再碰面我跟你解释。”

褚怀良倒也没多问,说实在话,高南雁搞出什么来他都不觉得奇怪。

而现在,他得去图书馆找一下那个杂志,到底是哪本杂志?他有点记不清了。

目送褚怀良离开,南雁这才回到她的实验室,小郑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站起来就要去工作。

“你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先跟其他人换下岗位。”

小郑听到这话一愣,“高工我……”

南雁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也是女人,我懂,没事我给你调一下。”

比起小郑痛经到几乎昏死过去,南雁是幸运的,生理期的时候也不过是小腹微微酸胀的坠痛而已。

调整工作岗位的事情一句话的事。

负责干燥工作的工人耐心的教小郑如何来进行干燥。

南雁看着偌大的车间忙碌着的工人,男女参半。

每个人都能各司其职完成工作,但总会有些突发情况,比如负责清洗冰鲜胰脏的小郑生理期期间碰到病的身体不舒服。

或许可以安排工人们熟悉不同的工作岗位?

遇到生理期这种特殊情况,可以暂时调到其他岗位。这样既可以尽可能照顾女同志,又不耽误生产。

南雁周末的时候仔细想了这事,决定等到过两天跟褚怀良再碰面时说一下。

别的车间她暂时管不着,但是这个生产车间她应该有点话语权的对吧?

五月中旬的陵县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地里头的麦田也从青绿往黄绿阶段过渡,等下下周再回来就是双抢时节。

届时公社里将热火朝天的忙活。

“嫂子,那些鸭子都长大了,长得可好了。”鸭棚里的鸭子已经褪下黄毛,披上了白色的羽衣。

原本还毛绒绒的小可爱现在成了拽着屁股一扭一扭往前走的肥鸭子。

再也不是她的小可爱了。

不过火炕上隔段时间就有新的鸭子孵出来,林蓉那受伤的心很快就又得到了抚慰。

“我看咱们小妹也长高了。”

“有吗?”林蓉仰头看了下,“我还是没嫂子你高啊。”

南雁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你还小嘛。”

青春期的小姑娘,不说一天一个样,但长个头什么的不要太快。

南雁跟着林蓉去捞浮萍,回来的时候自行车后座上挂着满满两筐,正稀稀拉拉的滴着水,一路过去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张寡妇看到人过来连忙帮忙搭把手,“好不容易过周末,在家好好休息就是,咋还干起活来了。”

她一把子力气,拎那一筐浮萍跟闹着玩似的,南雁很是佩服。

自己这臂力是真不行。

张寡妇出生在桂花飘香的十月,家里头给取名桂花。

这段时间在鸭棚这边干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恨不得把这里当自家。

“她是生怕赵大姐回头不满意,卖了命的干活,前段时间还出去收鸭蛋呢。”

鸭棚这边可不就是赶鸭子喂鸭子嘛,没啥好忙的之后她就出去收鸭蛋。

“也是个肯动脑筋的,哪个公社哪家鸭子多,都记下来,什么时候去过一趟,这样隔段时间再去不怕扑空。”

南雁听刘焕金这么一说忍不住笑起来,“所以主席说得对啊,咱们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只不过没有给咱们舞台罢了。”

这话刘焕金是赞同的,之前她也觉得张寡妇跟建国黏黏糊糊的挺烦人,你说你要不待见那就拎起棍子把人赶走就是,你要是想跟人好那就再婚。

这么不清不楚的还不是耽误自己的名声?

不过现在看,人家虽然是个寡妇但脑子好使的很,一点不比建国差。

这要是公社的养鸭规模扩大几分,张桂花还能担任要职呢。

到时候倒可能是建国配不上人家了。

人的天赋指不定就在哪里猫着呢,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才能展现出来。

“等过几天双抢的时候,我跟厂里请个假。”

乡下双抢时节都要掉层皮,往年刘焕金和林广田两口子是主力,南雁跟林蓉虽然干不了太多,但好歹能做个饭烧个水稍稍减轻负担。

今年只会更辛苦,鸭棚这边得有人照看,林蓉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应付不来。

刘焕金两口子又比去年老了一岁,这些都得考虑在内。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咱家大不了少挣那几个工分,你别请假。”年轻的媳妇瘦瘦弱弱的干不了太重的活,刘焕金也从没指望南雁能挑起大梁。

她知道南雁担心什么,“放心,回头这边肯定要好好安排,你不用担心。对了,早些时候你妈来了一趟。”

因为当时赵留真也在,胡秋云也没怎么发作。

不过刘焕金听林蓉提了一嘴,说是胡秋云给了高北辰一巴掌。

那孩子在老方木匠那里学手艺,刘焕金也特意让林广田去拜访过,老木匠倒是没说这年轻孩子什么不是。

倒是林蓉提了一嘴,说高北辰经常偷偷跟着听课。

这还有什么弄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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