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敢!!!”钱盛嫣快气死了!
李氏好大的胆子,在五阿哥那里得手一次不说,还敢把主意打到弘历头上!
“她竟然敢算计我的弘历!”钱盛嫣第一次摔了茶盏,摔完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盛怒之下总想摔点什么了。
真的解压啊。
她捂着胸口坐了下去,青雪连忙给她拍背,一边劝道:“主子莫急,好在主子聪慧,识破了她的计谋,咱们把那小袄烧掉便是。”
“不。”钱盛嫣抚着胸口喘着粗气道,“你带着绿柳绿烟,戴好口罩和手套,拆开那棉袄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我要证据!”
“这……”青雪倒不是嫌弃这些,但是,“主子,五阿哥之事王爷或许并非全然不知,而且两位阿哥如今都无事,便是主子拿着那袄子去找王爷,只怕……”
“找王爷?”钱盛嫣冷笑,狗男人能干什么?他恨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说孩子们没事,真出事了他除了难受一阵还能做什么?她哼道,“我去找福晋!”
“还是主子想的长远!”青雪马上高兴起来,虽然她不知道钱盛嫣说的口罩手套是什么,但想也猜到是让她们做好防护。
这事儿青雪有经验,宫里应对天花自有政策,她带上绿柳绿烟,在不破坏绣面和布料的情况下,把两个小袄都拆开看了一遍。
见那里面真的拆除黄乎乎一看就很恶心的棉花,钱盛嫣险些吐出来。
就这玩意,还想穿她儿子闺女身上?
“主子,可要去请周大夫来看看?”青雪问道。
钱盛嫣本想让她去外面找个大夫来,但随后一想,这般更容易被胤禛察觉。她便道:“去请周大夫来看看,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是。”
周大夫很快过来,给钱盛嫣请过平安脉后忍不住有些疑惑:“钱主子最近可是遇到些不顺心?有些急怒攻心之症。”
“实不相瞒,请周大夫帮我看看这个。”钱盛嫣让青雪端出一点那种黄色棉花给周大夫看。
谁知道周大夫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这!这是哪里来的?”
“怎么了?”钱盛嫣不动声色的问道,“这棉花,可是有什么不妥?”
“自然不妥!这棉花是天花病人出花后,挠破身体流出的脓水染湿,才会出现这种颜色!”周大夫曾是京城有名的大夫,也处理过一些瘟疫,自然认得天花。
他这么一说,在场几人脸色都变了。
钱盛嫣更是直接吐了出来,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她多了个心眼对李氏有所防备,把这种袄子穿在弘历和佛尔果春身上,那她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
她吐的厉害,连周大夫都吓一跳,慌忙开了止吐的药给她。
等钱盛嫣顺过气,喝了茶,再看一眼那棉花,然后看向周大夫,轻声道:“周大夫,我求你一件事。”
她吐了一场,还虚弱的很,声音又轻又细,还带着微哑,听上去格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