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样想!”
顾松寒十分无奈,是他哪里表现得还不够好吗?
小姑娘怎么会这样想他!
见他一副无奈又愤恨的样子,江瑟谷缩了缩头,假装没看见,一边吃着肘子,一边告诉他“我表哥明天要走了!”
“你舍不得?”
江瑟谷再次感觉到手里的肘子也不香了。
见她神色恹恹,嘴里的肘子也不嚼了,顾松寒觉得今日他不该买这么多吃的来,人家这厢为了表哥要走,正恋恋不舍呢!
思此,他愤愤咬着手里的鹅肝!
江瑟谷她自然不舍得!
她失去表哥可整整三年了呢!
没承想,再见竟这般匆匆。
不过走了也好,这吃人的京中,还是不要久留的好!
不知怎的,江瑟谷突然想起丁伟昌的爱妾。
究竟得多爱一个人,才会随着那人的离去而殉情呢?
她这般一走,可想过自己的孩子……
江瑟谷又想起前一世的自己!
娘亲死后,兄长又发生了意外,若不是祖母,她当真不知要怎么办!
也不知道那个爱妾的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她再次叹了一口气,绵长中带着轻愁,一双猫儿一般圆圆狡黠的眼睛,似有意无意地看着顾松寒。
顾松寒吃鹅肝的手一僵,莫不是……
他有些进退两难,嘴里的鹅肝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嘴角咧了咧,尴尬地看着江瑟谷。
江瑟谷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噎住了?
她赶紧将水囊给顾松寒递了过去,“你快喝些水!”
啥?
顾松寒也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水囊是他带给小姑娘明日喝的,如今他若喝了,小姑娘……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