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诧异看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待反应过来,便是满眼惊喜与感激。
攥着卫景朝袖子的手,越发用力。
对她的误解,卫景朝并没有解释。
他现在,的确是很生气。
生气的原因有二,一是气孟允章踩他的脸。彼时长陵侯府与沈家并未解除婚约,孟允章就敢私自与人定下他未婚妻的去向,将他放在什么地方?
二是气君意楼欺瞒于他。君意楼那位鸨母找他时,极尽讨好之能事,话里话外都说,知道沈柔与他的关系,不敢擅自做主,只待侯爷归来处置。结果,就是这样?
虽然沈柔说的是弘亲王逼迫,但他又不是傻子,岂会旁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他此生最恨旁人骗他,算计他。
结果,在沈柔的事情上,他被人接连打脸三次。
这口气,若是能够忍下去,日后他卫景朝的脸,只管被人扔在地上踩!
他蓦然想起一事,神色微动,看向沈柔。
“你该知道,若是骗我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沈柔头摇得跟个风车似的,斩钉截铁道:“我绝没有骗你。”
卫景朝摸了摸她的脸颊。
没说什么,转身出门。
出门的瞬间,脸上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今儿沈柔真是给他送了一场及时雨。
他昨儿还在发愁,怎么解决北面房的困境,今儿就来了办法。
那些人想用北疆一干士兵,将他和平南侯府绑死。
可现在他根本不用和平南侯府绑在一处,乃至于不让沈柔活着,也有法子让北疆的官兵认可自己。
如果,沈柔在他回京之前,已经死了,那她的死活,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与害死她的仇人,自此势不两立,那么北疆的士兵,又岂会不感念他的情深义重。
如果,她的仇人恰恰是权势赫赫的弘亲王,那些人恐怕还会称赞他义薄云天。
届时,北疆困境迎刃而解,数十万大军尽付他手。
而且,他分毫不伤,不用副处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