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财团的那个薄远山,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
喻虞病了两天,第一天的时候,薄权其实在想着秋后算账该怎么算,才能让他这个调皮的小男朋友长记性。
但等到了第二天,差不多彻底冷静下来的薄权,却琢磨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喻虞一声不吭跑到了平城,住的还是旅馆。这么看来,他在这里应该是没有亲戚,不然就直接住进亲戚好友家里了。
只是,为什么是平城呢?
这个地方经济不发达,距离A市有数千公里之远,要教育资源没资源,要地方特色美食好像也没有。
平城就一普普通通的小山城,说难听点都快与世隔绝了。
后来薄权想到了那本书。书里说喻家遇到了麻烦,所以喻虞离开A市,会不会是在避难......
薄权记忆力十分超群,他又想起之前喻虞提过他堂妹转学的事。
种种加起来,薄权笃定喻家是遇上事了。
喻虞呆如木鸡。
什、什么?
薄权刚刚竟然说,薄远山是他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
但据他所知,这位薄总只有一位独子,并且几年前在车祸中过世了。怎么会......
薄权伸手按住喻虞的后颈,用了些力道让对方倾向他,他同时也往前倾,与对方额头碰着额头。
“收到你那条信息后,我真的很不高兴,我想立刻到你面前,问问我到底有哪里做的不好,以至于你要跟我提那两个字。”薄权露出一个笑意不达眼底的笑容,“你不接电话,不回信息,还拉黑我电话。”
每一条薄权都记得呢。
喻虞轻轻嗯了一声,“我怕连累你。”
既然对方都清楚了,基本的情况他再瞒下去,好像也意义不大了。
薄权冷笑,“所以你就自己跑了?”
“前些日子我大伯出事了。”喻虞将他大伯的事简略说了。
薄权听完后沉默许久。
喻大伯的事情确实是导火索,也足够厉害吓得喻虞要跟他分手,然后匆忙离开A市。
薄权心里却还是不虞,“你跟我分手只是单方面的,除了我,谁也不会知道。”
这话的潜台词是:那些人不知道他俩关系断了,分手也是白分。
喻虞目光游离,“我做了准备的。”
薄权愣住,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紧接着他就听喻虞说,“在我离开的不久后,我托人在校园论坛上放了些消息,现在应该很多人都知道了。”
薄权眼皮子狠狠一跳,迅速拿出手机。果不其然,一点进论坛,首页飘了不少帖。
[匿名]:好几天过去了,拜托来个人告诉我,其实我嗑的全鱼宴CP并没有be,球球了。
[匿名]:我觉得应该是没有可能了,要是他们没be,以计院那位的性子,早就出来辟谣了,怎么会现在都没动静(吃瓜/)
[匿名]:所以这件事告诉我们,大帅哥跟大帅哥很可能修不成正果,找普通人综合一下,比如我。
[匿名]:?
[匿名]:我是计院那位的同班同学,这几天那位都没来上课,我觉得应该、大概、可能、也许是......养情伤去了。
越是看,薄权一张俊脸越是黑。
论坛上这特么的都是什么屁话?
喻虞伸手去拉他另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之前我不知道你是薄家的额......孩子,所以就没跟你说。”
如果是毫无背景的薄权,哪怕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说不准还会因此做出些难以挽回的事情。
那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知晓。
喻虞晃了晃两人的手,“我不想连累你的,所以我当时就想,咱们只是假分手一段时间门,等我家处理完这件事,我们再在一起。”
那双漆黑的眼从手机屏幕移开,目光落到喻虞身上,眼睛里还是沉沉的,好像一片透不出光亮的海,但喻虞觉得现在说明白了,薄权应该是不生气了。
“你不生气了对吧?”喻虞试探问。
虽然嘴上这么问,其实喻虞心里有一点点底,薄权一直都很通情达理。
“不气,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喻虞听薄权这么说。
喻虞松了一口气,正要翘起嘴角,陡然间门整个人再次被放倒在床上。
前后不过两秒,凶悍的吻落了下来。来势汹汹,带着仿佛要将他完全拆吃入腹的锐不可挡。
直接将喻虞亲蒙了。
空气越来越稀薄,甜腻得过分的糖浆将他包裹,仿佛要将他溺死在其中,喻虞努力侧开头。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