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虞傻眼了。
他早已能根据“薄权”的神态和语气区分三个人格,更别说现在薄权还脱口而出喊了称呼。
显而易见,这个是薄小权。
现在的场面相当窒息。他没穿裤子,甚至之前为了方便薄权上药,此时还两腿微张,而薄权坐在他大腿旁的位置,一只手拿着药膏,另一只手甚至还......
喻虞一张脸迅速涨红,比成熟的水蜜桃还要来得诱人,瞧着似那牡丹花开般的娇艳欲滴,让人有种亵.玩的冲动。
薄权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深入丘谷,此时感觉无比清晰。
温热的,有明显的挤压感,却因那过分柔嫩的触感让这份挤压变成一种难以言说的动人心魄。
薄权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没分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于是他动了送手指。
清亮的药膏被抹开,触感细腻,连带着指尖也是微微泛凉,但很快又被那柔软细腻之处细细蒸得温热。
难道他不是在梦里?
薄权半信半疑,于是想确认似的,又动了一下。
这一下,他似乎擦到了某个地方,原来睁着一对猫眼看他的喻虞整个人都是一颤,艳红的嘴唇紧紧抿起,眼角都红了,一双眼更加的水光潋滟,如同月夜下的湖面浮动着让人心神向往的涟漪。
薄权眼瞳猛地收紧,他像被一把无形的大锤子捶到脑壳上,捶得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又一个长着翅膀的、缩小版的喻虞小天使绕着他转。
转得他目光迷离,逐渐沉醉不能自拔。
喻虞这时终于回神了,昨晚折腾了一晚上,刚醒来他其实依旧很累,但哪怕再累,他爬也要爬走。
也确实,喻虞就是爬走的。
浑身只穿着短袖的喻虞双手并用,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爬。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脱离了,在这过分静谧的房间门里,发出轻轻的“啵”的一声。
薄权从刚才起,目光就一直在喻虞身上,自然就看见了那轻纱拂蜜桃,雪白的,还带了些被把玩过的绯红。那一瞬间门,薄权只觉瞬间门有股热气往两个地方冲。他面红耳赤,哪怕肤色不算白皙,也能叫人一眼就看出他红了脸。
喻虞爬远以后,连忙拿过旁边的被子,将自己卷成一个春卷。他也心如擂鼓,小脸红彤彤的,但想起有人比他更害羞,他又感觉可以了,于是回头去看薄权。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轻轻的碰了下,明明像是微风拂过一般轻柔,却让薄权浑身一震。
他脸上的红晕更甚,“鱼、鱼鱼......”
好了,这下子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喻虞摸到旁边的裤子,然后飞快拿进被子里,在里面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换上。
“你脸红什么?”他明知故问。
薄权吸气又呼气,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只是没想到。”
随着逐渐冷静,薄权的大脑连上线了,似乎想到什么,他缓缓低头。
药膏,上药,还是上那里......
不对!
薄权又猛地抬头看向的喻虞,只见他的心上人眼尾染着薄红,锁骨上的白皙颈脖处似桃花朵朵绽放,一路延绵,一直隐入微微斜着的领口内,这一看就不是平时相处会留下的痕迹。
薄权顿觉眼前一黑。
他、他们发生了关系。
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他们。是那位危险的、处心积虑想要杀死他的副人格跟喻虞发生关系!
薄权能忍受‘他’想杀他,谁也想要自由,身体的主动权谁不想要呢?但他万万没想到,‘他’怎么这么不讲武德,居然还搞他男朋友!
喻虞故意眨巴眼睛,“薄小权,你不要生气。”
薄权后牙槽发紧,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鱼鱼,我不是气你。”
他不可能对喻虞生气的,在知道他有大病以后,对方都全然接受,对他不离不弃,光是这一点就能让薄权记一辈子。
他只是气那个不讲武德的!
见薄权脸色变来变去,似乎要气着自己,喻虞觉得应该让他冷静下,“薄权,我有点饿了。”
这倒不是假话,昨晚被摆弄了一夜,他早就被榨干了,现在肚子疯狂在唱空城计。
薄权一听,也顾不上生气了,忙说,“你想吃什么吃,我去给你买。”
问完他又自言自语:“算了,我去给你打些粥回来。”
喻虞:“......”
他居然还知道要买粥。
薄权出门了。
而在他出去以后,喻虞慢吞吞起床,虽然上过药了,但异物感还是很强烈,腿也软得跟面临似的,光是从床上下来再到站好,喻虞就花了几分钟。
等他适应了,可以到处走,他后来才发现原来靠窗茶几上有一份早餐。
应该是大权去买药的时候一并带回来的。
喻虞抿了抿唇,到底没动那份早餐。
***
另一边。
离开酒店后,薄权走到街道上,秋风拂来面,沁凉的,被风吹了好几阵以后,薄权之前一直在嗡嗡作响的大脑,总算是消声了。
薄权按了按太阳穴,开始回忆。
但他的记忆却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最近的那一幕好像停在学校里,又好像不是,总之记不清楚了。
走没多远,薄权就看见了一间门门店挺干净的饭店,饭店门口内间门隔一个小间门,用来卖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