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可真有意思。”汪文迪喝了口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陈月歆明白他意有所指,也端起茶杯道,“什么意思?”
“你知道老头子为什么没死吗?”
“你把那怪物斩了?”陈月歆看着杯子里的茶叶翩然起舞,却感觉不到一丝悠闲的韵味。
“那怪物与这家子有渊源,与我过招之后说给我七天时间,了结业报。”汪文迪将杯子里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概括道。
“你是不是糊涂了?将别人的因果揽在自己头上?”
修仙问道者最讲究‘气运’,最忌讳的就是这‘因果’。
谁知汪文迪毫不在意,说得云淡风轻,“我既然决定出山,遇上的一切,也算我的历练。”
他顿了一下,喃喃道,“再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章霏霏这事儿……我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又怎么办呢?”
陈月歆眼底划过一丝惊诧,笑道,“啧啧,某人关心起别人来还真是挺别扭的。”
汪文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岔开话题道,“那怪物也不是省油的灯,身上有残余的圣力,想强行硬碰硬恐怕不是上策。”
“圣力?”陈月歆嘴边的弧度立马消失,严肃了起来,“它什么来头?”
“不清楚。”
他才说完,就见章霏霏抱着个木盒走了过来,她坐到汪文迪身边,将木盒打开,里边躺着的是一本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册子,封面被重新装订过,上头一个字也没有。
“应该就是这个了。”章霏霏拂了拂旁边不明显的灰尘,把册子小心翼翼的捧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