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走过来。
“南姑娘这是在?”
由于南溪没有用内力,因此比划出来的太极拳看着软绵绵的,毫无攻击性。
所以听到钟离玦问,她想都没想的答道:“我在做饭后运动。”
钟离玦挑起桃花眼,“你这饭后运动倒是挺特别。”
“过奖。”南溪收了有形无招的太极拳,示意钟离玦到院子里的那张石桌前坐下,她替他诊脉。
钟离玦乖乖走到石桌旁坐下,并挽起袖子伸出右手。
南溪坐到他对面,伸出两指搭上他手腕上的脉搏,半晌后,才收回手道:“内伤已无大碍。”
钟离玦放下衣袖,收回手,带着些急切的问,“那我身体里的毒呢?”
“这么多年,那毒早已浸入你的五脏六腑,目前只能采用保守一点的法子来解毒,所以,解毒时间可能会比较久。”
钟离玦:“需要多久?”
南溪略做沉吟:“快则三月,慢则半年。”
钟离玦目光微微一闪,随即轻笑道:“如此,钟离便厚颜再叨扰南姑娘一些时日了。”
“无妨,钱到位就行。”南溪站起,“我要回房休息了,钟离公子请自便。”
钟离玦跟着起身,向她拱手道:“钟离告辞,祝南姑娘好梦!”
“多谢!”
深夜,万物寂静,只剩蛐蛐儿在独鸣。
一张雕花红木床上,睡着的南溪梦到了在桃花村的那个小院,院子里的摆设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她推开房门,走进堂屋,却差点撞上一个巨型蜘蛛网……
随后她又走到后院,后院的蔬菜已经被摘光,除了那颗橘子树和旁边的一小块草莓地外,其他地方都是光秃秃的一片,看着倍觉荒凉。
这就是她走后的小院的样子吗?没有一点人气。
南溪走到草莓地里蹲下,用异能把已经老藤的草莓重新长出新芽,焕发生机。
南溪失恋了。
出差提前回来的她,亲眼撞见相恋了五年的男友跟一个女人在卧室里坦诚以待,而这个女人南溪也认识,是她跟男友的大学同学,也是她闺蜜。
南溪没有大吵大闹,只是迅速拿出手机录像拍照发朋友圈,然后收拾东西走人。
用了半个小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送了还想挽留她的男友一巴掌,南溪干净利落的搬离了与男友一起合租的房子。
哦不,现在应该是前男友了。
凌晨两点,夜风索索,站在路边等车的南溪单薄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缓缓蹲下身子,把头埋进自己的怀里。
“呜……”细碎的呜咽声低低传出。
她本来是打算提前回来给他一个惊喜的,谁知道……却是让她收到一份好大的惊喜!!!
这种狗血剧情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不是说好了今年年底就回老家结婚吗?
tui,她怎么会眼瞎的遇到这种渣男!
呜呜呜……
“美女,你走不走的?”
一辆计程车停在了南溪的面前。
“走。”
南溪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拖着行李箱就上了计程车。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南溪一眼:“去哪儿?”
去哪儿?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她的父母并不在这个城市。
南溪怔了怔,随口就报了一家就近的酒店名字。
叩叩!
叩叩!
“南溪,该起床了。”
唔,好吵!
南溪抓起被子捂住脑袋。
叩叩!
“南溪?南溪!”
敲门声跟呼喊声还在继续。
“别吵!”南溪掀开被子,火大的吼道。
——不知道她昨晚喝了一夜的伤心酒吗?不知道她今早五点才睡的吗?不知道打扰她睡觉她会发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