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以前阿娘和胖虎刚离开的那会儿,他在她家堂屋打地铺守着她时,偶尔会在半夜听到他在土墙的另一面说梦话。
倒是没想到他还磨牙。
胖虎忙不迭地点头:“对啊,不光磨牙,还说梦话!”
景钰……
“你昨晚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吗?怎么会知道这些?”
胖虎笑嘿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
“自然是因为这个!我醉酒后有个毛病,就是睡到半夜要起夜。
昨晚我迷迷糊糊起夜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个,便打开来闻了一下,于是乎,我酒醒了。”
南溪……突然觉得胖虎好苟!
景钰……他怎么没想到呢!
输人不输阵,景钰一双好看的瑞凤眼把胖虎上下打量了一瞬后,含着隐喻的吐露一句:
“身为练武之人,半夜还要起夜?”
南溪……这是她该听的吗?
胖虎……忽地涨红一张脸:
“我,我那是酒喝多了!”才不是身体虚!
景钰背着双手:
“我昨晚不也喝多了么?怎么没起夜呢?”
胖虎咬着后槽牙:“臭小子,你是不是讨打?”
唯恐待会儿他俩当真掐起来,南溪连忙走到他们中间,道:
“咳咳,你们俩,快去洗漱!”
两人这才一起转身,去洗漱。
南溪跟在他们身后也要离开,对面东厢房客房的房门恰巧在这个时候打开,随后钟离玦一身白衣的出现在门口。
在看见对面的南溪后,他微笑着走近。
“南姑娘,早!”
南溪闻声转回头:“钟离公子早!”
怎么感觉这人的气色有点儿差?
她顿住前行的脚步,看着他:“钟离公子昨夜没睡好?”
钟离玦半敛下桃花眼,轻笑道:
“是呐!昨夜拍了一宿的蚊子。”
如今已至仲夏,夜晚的蚊虫也开始多了起来。
南溪:“稍后我让青瓷送一份驱蚊香到你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