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算秦氏内心或多或少都有一丝怨恨,那就是太后对于女儿的不信任感和对护女不周之心,但问问自己。她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女儿看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呢?却也觉得这都是人之常情的事,内心便不会有太多隔阂了。
只不过,秦氏能想明白,和自己阅历年纪差不多,秦氏怕宋子返还不过是一个小孩,担心宋玉绰一时半会儿钻到死胡同出不了门,又愤恨皇后。
如果没有意外,后来,宋玉绰为了嫁入皇家。她的母亲是个寡居多年的人。如果在尚未结婚的内心与将来的婆母之间产生隔阂,今后日子定不惬意。可是,如今的情况并不像她所想的那么简单。怎奈这里又皇家了,并非是他们威国公府可以帮忙说话。逐秦氏此刻却对宋玉绰忧心忡忡。
谁知道宋玉绰居然笑眯眯地摇摇头说他对皇后没有怨恨。
“娘娘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况且自女儿受伤以来承蒙娘娘悉心照料这才好的快些。昨儿女儿昏睡不醒时更是娘娘在一旁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这样的悉心照料女儿还有什么好怨恨的呢?”
听到宋玉绰如此说道,秦氏这才算释怀,握住宋玉绰双手,想多安慰几句,不料被宋玉绰微微一笑打断。
“刚刚娘娘进来时说娘有个极好的消息要与女儿说?可是什么极好的消息?娘快些说来与女儿听听也让女儿开心开心”
经过宋玉绰一提携,秦氏这才想起他入宫的初衷,逐大笑拍了他的头笑了笑。
“瞧我这记性,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是你嫂子,前儿个诊出来的,说是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子”
“真的么?”
听到裴嫣然有欢喜,宋玉绰比任何人都更高兴。在这个时候,裴氏家族里有一个女孩出生了。前世威远候府遭迫害,他们府上的小孩没有一个能怀孕,致使威远候府险些绝子。今生裴嫣然刚刚嫁入威国公府,还未满一年,却被诊出有喜,宋玉绰能不高兴吗。
“你这个小孩,”秦氏叩击着宋玉绰的头,脸上也按捺不住欣喜:“不真难不成还假不真?”
宋玉绰伸出舌头:“女儿不就是这样的意思吗”
说完又趴在秦氏腿上撒娇:“娘。女儿想回家待一段时间,趁着大嫂有了身孕,娘跟皇后娘娘说说,把女儿接回家待一段时间罢”
事实上,宋玉绰正在考虑尽快去见柳绿的所谓堂弟。她想,要是他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生怕等莫清渊大婚了他也没来得及空出家门去看柳绿堂姐。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弱,如果不能得到他的支持肯定不行。再说,莫清渊大婚当天的情景也是一团糟,她没想到季明月竟然放弃了这样一个不错的机会,不再为自己下套。
只不过宋玉绰这样认为,秦氏则认为是宋玉绰这些天的事情,在皇宫里呆得闷骚,认为宋玉绰虽然口出狂言,但对皇后并没有怨恨。可心里总是想着她是怎样欺负他的呢?事实上,内心还或多或少有一些结,逐拍拍伏在他双腿上的小头,宽慰地说。
“要回去也要等你头上的伤好些了我再与娘娘提接你回家待一段时间的事情呀。你这会子还不能见风,怎好来回奔波”
宋玉绰点头哈腰,就算是再急着见到柳绿的堂姐都得等到头顶的伤口痊愈之后才会告别不是?他也是这样想的。逐宋玉绰,不急不躁,听秦氏答应,等到他头上伤势好一些后,再把他接回来呆一会儿,则亦释怀矣,眉飞色舞地点点头。
“好,等女儿好些了就回府看看祖母与大嫂去”
秦氏原想还得多劝谏,不料,宋玉绰却如此迅速地答应了他的请求。“你去吧,我在家等娘。”逐笑着点头:“好,届时娘来接我们的小归儿回家。”
说着。他拍着宋玉绰的脑袋又笑了起来:“时间不早了,为娘不与你在这儿闲话了。我去慈宁宫给太后请过安后便回府了”
“诶”宋玉绰点点头想站起来送秦氏,秦氏阻止了他:“身体不舒服别起床好生躺下来罢”
说罢,再向紫黛交待一些注意事项,叮嘱紫黛好生关照宋玉绰之后就笑眯眯地带上文妈妈和竺香几人来到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