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宁面色一喜,唇角的弧度抑制不住的上扬。
关了手机转身往外走,和进来的张月亮撞了一个正着。
张月亮盯着她看了几秒,「噗嗤」一声就笑了,「周总回来了?」
路千宁耳根一红,不自觉的拧了下眉,「你怎么知道?」
「你高兴的嘴角都咧到耳根了。」张月亮打趣了两句,从她手里接过忘了放下的东西,「快去吧,我自己收拾就行,你跟妈说一声。」
周北竞不在这些日子,路千宁偶尔就像丢了魂的。
总抱着手机不撒手,张月亮看的出来,她把路千宁推到张欣兰旁边转身去忙了。
路千宁没跟张欣兰说关于周北竞的太多事情,毕竟张欣兰昏迷前才得知她和周北竞结婚。
现在提起这事儿,张欣兰一定有很多问题,说话不方便会干着急。
她只说有些事儿先走,张欣兰就笑着让冲她眨眨眼睛,让她去忙。
她从屋子里出来,臂弯里搭着外套,飞快跑下台阶。
乌黑的长发在空气中划出一抹弧度,t恤和牛仔裤一如既往的简单。.
但倒映在周北竞的墨瞳中,就是那般的光彩夺目。
路千宁刚出来就看到周北竞站在别墅对面的路边上,一手捏着没燃完的烟,一手正在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
见她出来了,将电话挂断放在兜里。
不等朝她走过去,她已经小跑着过来,他将手里的烟换了手,避到身后任由她扑到他怀里。
她双手环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你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难怪昨晚一直没回她消息。
周北竞单手环着她腰,侧头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才俯身贴了贴她的头。
「本打算给你一个惊喜。」
但回来了家里空无一人,也联系不上,他调了监控才发现路千宁在给张欣兰她们搬家。
车没开走,足以证明就在这附近。
「现在也是惊喜呀。」路千宁吸吸鼻子,松开他的腰挽上他小臂往他们的住处走,「我们回去吧。」
他只穿了衬衫,袖口扣子被解开,向上挽了两截露出精壮的小臂。
她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线条分明的手臂,被他修长的手指扣住,十指交缠在一起。
夜风徐徐,路灯将两人身子拉的老长,两人依偎着进了家门。
玄关放着周北竞的行李箱,他一回来就找路千宁,什么都没来得及摆放。
他一手拉着她一手拎着行李箱上楼,进了房间路千宁熟稔的将他行李箱放倒打开,帮他收拾东西。
她拿出来折好,他接过去放入柜子里,不出十分钟就弄完了。
然后周北竞下厨做晚餐,好些日子没吃到他做的东西,她有几分馋了。
吃饱喝足,她以为怎么也要进入「正题」了。
洗完澡出来见他已经在次卧洗过澡,在床上等她。
她掀开薄被进去,刚圈了男人的腰,就见他把未抽完的烟掐灭,垂眸看着她。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八个字,由她头顶灌下来,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严厉。
霎时间她就明白了,从见到他到她上床之前,都是小别之后的温存。
温存过后,有些账该算还是得算。
她清眸眨了几下,一本正经的问,「坦白什么?」
「还不说?」周北竞捏着她下巴,力气有些大,看着她疼的皱起眉头。
他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态度却依旧
严肃,「遇到了麻烦为什么不告诉我?」
教育机构的事儿闹的沸沸扬扬,但凡是会上网的都能看到新闻。
周北竞会知道在她的预料之中,甚至她觉得在这事儿闹大之前周北竞就已经知道了。
她挑眉,理直气壮的反问,「我还想问问你呢,明知道我有困难,怎么不关心我一下?」
倒打一耙,让周北竞薄唇动了下,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片刻,他蹙起眉头,愣是被气笑了,「原来你这么会强词夺理?嗯?」
他身体下滑,顺势让路千宁趴在自己胸口,他灼热的呼吸刚好在她头顶落下。
她几缕长发落在他身体两侧,眯起的眼睛像月牙一样看着他,「这可不叫强词夺理,这是事实。」
「好,千宁这么强势,我甘拜下风。」他双手固在她腰间,抬手将房间里的灯关了。
她趴在他胸口,手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画圈,有几分为难,「我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