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呼出口气,以后可不能再在这样了,衬衫我必须要赔。
进屋前我朝东楼看了眼,灯都亮着,他们都在家,乾安应该也回来了。
在客厅坐了会儿,手机嗡嗡声响,点开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叮嘱我一些注意事项,肩膀要如何保护。
我看着短信略有发懵,「谁给我发的?」
紧接着我就一巴掌拍向额头,「万应应,你长心没呀,当然是孟钦啦,刚打完电话嘛。」
我回复了一条谢谢,想到在医院里吓唬我的脏东西,它们会不会去叨扰孟钦?
念头一出就被我否决了,它们没那个胆子,除非是想被超度了。
冤有头债有主,慈阴绝对不会给自己招惹新麻烦。
心放了放,我快速把孟钦的手机号码保存。
输入名字时,还是删除了孟钦两个字,存入了‘孟容棠。
见孟钦没再发来短信,我就坐在沙发上歇了会儿。
侧脸看了看右臂,倒是消肿了很多。
回忆着自己这一晚的很多惊人讨厌之举,我越想越闹心,起身去到厨房,一口气拿出三袋固魄汤原料,煮熟后颜色都是一片漆黑,香气浓郁到熏眼睛。
晾凉后黏黏糊糊,活像沥青原料。
我咬了咬牙,还是倒进碗里大口的吞咽下肚。
实话实说,这料足的固魄汤虽然看起来一言难尽,味道并没有太过惊悚。
如同把几十盒胭脂香粉一股脑的搅合进豆子汤里。
特腻歪!
有点糊嗓子。
不过它有个很突出的优点,糊糊状,特顶饿。
我吃饱喝足了就翻出一个大塑料袋,微瘸着走上楼,进到浴室便慢镜头一样的开始整理衣物。
曾教授说我可以洗澡,不过要有家人辅助,防止肩膀二次脱位。
我在曾老面前自然是点头应和,真实情况也没办法明说。
洗澡这件事,咱只能自力更生。
整理的很慢,衣服搞完人已经出了一层虚汗。
没办法,我训练完就有洗澡的习惯,不然觉都没法睡。
等到身体无屏障了,我再把大塑料袋系牢固,掏出两个窟窿,挂到脖子上,小臂正好顺着下方掏出的窟窿塞在袋子里,对着镜子一照,呦呵,透明悬挎包,真心觉得自己有才。
温热的水花迎头浇下,我单手别扭的打着沐浴露,白色的泡沫让我再次想起了孟钦的衬衫。
心头不禁懊恼,我买完衬衫就得联系他,正好有手机号,都是朋友了……
朋友?!
我手上一停,「不对呀,我怎么没难受?!」
在医院时就不提了,那时我胳膊肿的厉害,还吵架了,可是后来在车里都聊开了呀。
我和孟钦还互换了手机号码,交朋友了呀!
体内的败气怎么仍旧没反应?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太阳穴。
没闷没涨没跳动。
更没有心慌气短蹿鼻血。
啥情况?
邪门了不是?
我猛地站直,动作一急,扯到右肩就疼的我眉头抽搐,一阵嘶嘶。
答案像是一同发出,是我伤的太重了?败气的底儿都枯了?
苦笑出声,孟钦还真是佛祖派下来保佑我的。
每次他都出现的很是时候。
想到这点,我顺藤捋清了香味儿的事情。
可能正是我本命亲近佛缘,才会和他互相能闻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