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舒皖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对傅闻钦嘱咐道:“找到他爹娘的事,千万别跟他讲。”
傅闻钦点头。
说罢,舒皖又恶狠狠地瞪了王颖钏一眼,“还有你!这件事多向君后透露一个字,朕保证打折你的腿!”
王颖钏汗流浃背,连连点头。
自城郊回到宫里时,天色已经晚了,正值各种传膳的时候。
舒皖下了马车,直行往福宁殿去,却见福宁殿的石阶上正坐着一个人。
他穿着那件淡绿色的春裳,挺着那样大的肚子,就呆呆地坐在那儿,什么事也不做,一副等人的模样。
“玉儿......”舒皖看得心里一揪,连忙小跑起来,过去将男人抱在怀里,柔声道,“宝宝怎么坐在这里啊?”
“陛下去哪儿了?”沈玉漂亮的眉目间写着满满的难过,他的眼角下耷着,一手轻轻扯着舒皖的袖子,好似她突然会不见一般。
这一看就是睡醒过来没找着她,就一直在这儿坐着等了。
舒皖将唇贴在沈玉眉心吻了一下,道:“下午的折子没看进去,去和闻钦骑马啦!”
沈玉用了些力气蹭着她,活像他们两个人已经多少日子没见了一般。
舒皖抱着他,目光里噙着几分纵溺,轻声询问:“我抱你去里面坐着罢?一起吃点东西,饿了吧?”
沈玉没有拒绝,舒皖便弯身将男人整个抱起来,他腹中有双子,身形比寻常孕夫要大一些,这样蜷在舒皖怀里,其实有些委屈了。
可舒皖就是乐意抱着她的玉儿,玉儿也喜欢被她抱。
沈玉将脸颊搭在舒皖的颈弯处,温声道:“臣侍不是有意让宝宝待在石阶上那么久的。”
舒皖闻言先是一愣,随后道:“宝宝,朕的玉宝贝,刚刚那声宝宝是在叫你呀。”
心尖尖定然以为,她是担心孩子。
沈玉拽着舒皖袖子的那手又紧了些,闷闷地道:“那以后宝宝出生了,管他们叫什么?”
“叫名字呀!”舒皖走进屋里,把沈玉放在软塌上,支起榻上的那张木桌,才道,“朕就你一个宝宝。”
然后她便见沈玉又害羞了,他最近害羞不怎么红耳尖了,只是会习惯性地去摸那只柔软的大兔子,他喜欢极了那只兔子,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现在兔子上已经全是沈玉身上独有的那股奶香味了。
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很清闲,因为根本没有多余的后宫侍君可以让她们日日过去请脉,只是轮流着去福宁殿请君后的脉。
于是她们最近都在练习跑步,打算君后一有情况,就立马冲刺到福宁殿恭迎皇嗣大驾。
舒皖对她们的上进心十分满意,每月给各位太医各添了五两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