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长,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他们应该已经到攻击位置了!”
其中一名下属看着快要泛亮的天空提醒道。
“你说邦訾部不在正面,那他应该早在关隘后方了,但是自始至终他们没有动静……邦訾不蠢,他应该知道趁敌立足未稳的时候反击最好……但是这一宿咱们都听了,静悄悄的!”
屠邪面露担忧,眉头紧皱。
“也许他也在等我们大部队!”
屠邪抬头看天,面带阴郁的说道:“但愿吧!”
不论汉军有多少,能到这里,终归是自己部落先输一筹了!
“不知道他们何时钻进来的……一定是南边的涂鲁部落放进来的,怕是汉军主力也距离蒲类海盆地不远了!”屠邪担忧的看向南方。
屠邪手下宽慰道:“千夫长不用担心,王庭已经发出总动员,向两个方向驻守的部落各驰援四个千人队……估计今天中午即可抵达涂鲁他们部落,争取将汉军主力挡在白山之外。”
“就怕他们也挡不住!”
屠邪长叹一口气,此时的匈奴早没了百年前匈奴的血气和精神头了。
他们虽然还占领着大片土地,但都是一些荒芜之地,像之前的肥沃地盘,已经悉数成了汉地!
屠邪恨啊,恨自己生不逢时。
如今面对再次崛起的汉朝,他们早就没了一战之力,成了丧家之犬。
“报……”突然一道急报打断了屠邪的担忧。
“快说!”屠邪眼睛一亮,因为来人是他派去请求援兵的传令兵。
“王上要求我部务必在午时拿下山口关隘,否则便要千夫长您的……”
屠邪眼神里的希望瞬间破灭,他心中一阵悲哀:“我的什么,我的人头?”
传令兵低头不敢直视屠邪,支支吾吾道:“王上说一千两百多人拿不不到三百人把守关隘,不如……”
“哈哈……好!”屠邪仰天大笑,笑的有些悲凉,“他留着五个千人队护着他的王庭,能从这万重大山中飞过去么?”
“三百人怎么了,人家三百人就敢断我们后路,就怕了咱们这千把人?”屠邪想的明白,汉军能摸到这里说明对蒲类海盆地里的匈奴部落掌握的一清二楚。
那就意味着汉军置死地而后生,占领这关隘的区区三百人,足以以一当十。
屠邪眼神中透露着决绝,看了看泛白的天空,知道该发动进攻了!
没有援兵,只能单干!
为了部落,为了家人!
必须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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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金贝安兄弟俩已经抵达关隘后方的丛林里大约半个时辰了。
他们也目瞪口呆了足足半个时辰。
因为他们眼前赫然竖着一堵达一丈半的高墙。
“说好的木栅栏呢?”
幸存者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高达一丈半的一堵墙愣住了。
只见他们眼前是一堵墙木栅栏围起来的墙,但是不只是木栅栏,里面还填充了什么东西,看样子并不是幸存者嘴里说的那般不堪一击。
如果真只是浅浅的埋在地里的栅栏,那些巡逻的人断然不敢在上面行走。
但是此刻在栅栏上面居然有人在巡逻。
显然在遭到邦訾部袭击之后,关隘里的汉军加强了对关隘背部的防守,完善了防御工事。
“蠢货,让我们失去了先机!”金贝安看着已有防备的关隘,心中燃气一股无名之火,恨邦訾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他们本来的偷袭变成了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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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特么的是蠢货!”
更让金贝安生气的是,当初呼衍王下令建立这座关隘的时候,他是反对的,理由是匈奴人天生的野战部队,专门在运动战中消灭敌人。
建立关隘,相当于作茧自缚,无论守城还是攻城匈奴人都是菜鸟。
怎奈他人微言轻,并没有人听。
没想到现如今一语成谶,满腔怒火的金贝安此时有些恼羞成怒,无处发泄。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幸存者的脸上,这名倒霉的幸存者成了金贝安发泄对象。
幸存者一脸蒙圈的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金贝安,惴惴不安道:“我……我……”
他揉着眼睛,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之前明明是木栅栏,这三个多时辰的时间,咋就突然冒出了如此高的墙。
“老子砍了你!”
金贝安感觉自己都要炸了,当场抽刀想砍了幸存者,但是被金贝泉拦住。
金贝泉看着一脸比他们还懵圈的幸存者,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当即说道:“弟弟,稍安勿躁,我们登高前去查看一番!”
……
许久之后,和猴子一般攀爬在峭壁的金贝安兄弟俩看着脚底下的关隘,愣住了。
因为那堵一夜之间竖起来的高墙从他们俯瞰的角度来看,厚达半丈。
“难道他们有……有天神相助?”
“怎么可能?”
金贝安兄弟再次被震惊了。
“待会我潜入到城墙跟前查看了再说!”金贝泉决定一会儿回去后,自己一定要潜到这一夜之间冒起来的墙下面看看。
“老弟你看,马厩前面广场上他们竖起来五……六座这玩意,怕就是那个幸存者嘴里的东西……不对,他说是一根粗筒子,这倒像是木架子!”
金贝泉指着马厩前面空地上立着的六台连夜造好的投石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