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怀瑾只好倒水过去。
怎料禾景行喝了水不算完,还要吃桌上的点心,易怀瑾严肃道:“点心少了,夫子难道发现不了?”
禾景行言之凿凿:“夫子只不许我动,又没不让我吃东西。我是真饿,一会儿不吃东西就没力气。要是没力气,我怎么继续举沙袋扎马步?你是我兄弟,不能眼看着吧?”
易怀瑾没法,回去拿点心,被禾景行堂而皇之的使唤了两三趟,才见他心满意足的消停下来。
易怀瑾这才有工夫道:“陈夫子见的客人,大概是沈岱兄的家里人。”
禾景行眼睛微微睁大:“沈岱他家里人来接他了?”
易怀瑾颔首,将自己见到的告诉他,就听禾景行兴奋的问:“他家里人这次带了什么吃的呀??还有上次的肉干吗??他们回家,不会把吃的都带走了吧?别啊!我练了一天,就指望着晚上吃他些好吃的开心呢!”
“……”易怀瑾有些无奈,“景行,你为什么总想着吃?”
禾景行理所当然道:“不多吃点,小爷我怎么长身体?”
易怀瑾说不过,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转而道:“其实我看到沈岱家里人时,有些吃惊,他的弟弟,长的很像我幼时见过的一位长辈。”
“谁啊?”禾景行问。
易怀瑾迟疑了下,道:“那位长辈……我作为小辈,不好提及他的名字。”
禾景行撇撇嘴,“你就是太守规矩了,提就提了,能有什么?”
易怀瑾说:“那是我父亲的恩师,已经亡故,我父亲说,每次提及那位,都会做梦梦见他。”
禾景行:“……那还是忌讳点的好。”
易怀瑾道:“那位去世时已越天命之年,并无后代。沈岱的弟弟长相略像,确实只会是巧合。”
禾景行悚然道:“该不会是那位投胎转世,成了沈岱的弟弟吧?怎么有点吓人?”
易怀瑾:“……”
易怀瑾看着禾景行,道:“若是叫沈岱晓得了,他必要揍你。还有,你若是平日多读点书,就该晓得,这鬼神之说是无稽之谈。好像你前日该写的课业还没写吧?我会提醒李夫子的。”
易怀瑾:“!!明明是你先来找小爷说话的!你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