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闻言,看向林医令,目光中明晃晃的全是同情。
林医令:“……”
林医令不禁暗暗瞪了眼林溪,别以为他听不出来,这不就是在变相的说他脑子有病吗?好你个小心眼的女娃子,还记着先前的事呢!
林溪则一脸无辜的朝林医令耸肩,看的林医令又气又好笑。
老板娘这时叹道:“没想到老人家竟然过的如此难,真是不容易。这样吧,不论你们买多少颜胭脂,我再送你们一盒?”
“啊?送?”
林溪目光回到老板娘身上,指指桌上放置的各色胭脂,道:“老板娘,你这胭脂质量好,卖的想必也不便宜,真要送我们吗?”
老板娘道:“说实在的,不怕两位客人笑话,便是再好的胭脂,卖不出去又有何用?只怕我这铺子,十天半月里是不会有多少客人来光顾了。与其卖不出去堆在店里过季,倒不如给这位姑娘。”
她说着,复杂又怔然的目光直落在林溪身上,像是在通过看她来看别人似的。
怅然说道:“世上多苦命人,姑娘的母亲也实属艰难。冒犯问一句,姑娘你会怨恨你那于你幼年之时远走他乡的母亲吗?”
林溪被老板娘这突兀的一问给弄愣了。
林医令文闻言,也看向了林溪。
林溪琢磨着是不是老板娘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在试探她,面上神色不改,只语气中多了些难过:“我若是说不怨恨,想必老板娘也不会信的吧?而且,有哪个女儿会愿意早早与娘亲生离?”
“一开始呢,我倒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导致母亲分毫也不留恋,走的决然,竟是半分感情都看不出有。不过那时也多是年少不晓事,后来长大些,了解清楚母亲当年与父亲境遇了,便能理解一二了。退一步讲,同为女子,又怎会理解不了彼此的苦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