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表情很有些难过地说:“我就怎么也不相信,她们离了我这院子,一下子就变得这么下作,偷东西的偷东西,偷人的偷人!不过证据确凿,纵然我心里有疑,纵然翠翘和春娇一个劲叫冤,还是给打发出去了!幸亏这琦红看不下去,站出来说了实情,要不然,可真冤死那两个丫头了!”
宁国公深呼吸,眼神变得冷硬起来,叫道:“来人,把这个青果打二十板子,丢出去!”
“是!”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过来,就要把青果带走。
李禛眼神冰冷,抬腿就要上前杀敌的样子。
温黄一把拉住他的手,上前一步说:“稍等!”
宁国公夫妇都看向她。
“青果这丫头,父母亲人都不在了,我念着她年幼无人扶持照管,把她带进了国公府。”温黄说:“她如果真做出此等陷害之事来,媳妇也无颜再呆下去了,愿意自请下堂!”
此话一出,宁国公眼神一动,高丽华却说:“你这孩子,心眼也太实了!下人之间的事,我们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多谢母亲大度。”温黄说:“从小到大,我们一家人,包括官人在内,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都是青果的祖父治好的。父亲母亲,今日若冤了青果,我和官人这辈子都会良心难安!”
宁国公皱着眉头:“所以呢?”
温黄:“父亲,我有几句话想问一问琦红,不知是否可以?”
宁国公:“你问。”
温黄看向琦红,问:“你说你看到青果进了翠翘和春娇的房间?”
琦红回答:“是。”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青果一直在我身边伺候着,就吃晚饭那会离开过,你是什么时候看到她的?”
琦红回答:“就是吃晚饭的时候!那时候翠翘和春娇姐姐都在屋里伺候将军和大娘子吃饭,所以她才能有机可乘!”
“所有的女使都住在侧院,人来人往的,怎么就你看到了,别人没看到呢?”
“因为当时其他人都吃饭去了啊!”
“那你呢?你怎么没去吃饭?”
“奴婢这几日肠胃不好,吃了几口就想拉肚子,所以回去拿草纸,我就在那时候看到的。”琦红想了想,又说:“青果当时应该是没看到我!”
温黄挑了挑眉:“琦红,你真的看清楚是青果吗?会不会认错人了?”
“没有认错人!这院里一共这么几个人,我怎么可能认错呢?”
“那她当时穿着什么衣服?”
琦红说:“她那天……就穿着今天这身!绝对没错,就是今天这身!”
温黄点头:“她手里除了那把钥匙,可有拿其他东西?”
琦红想了想,说:“没有,应该是把东xī • zàng在身上拿进去的。”
温黄蹲下身,把青果的两只手抓在手里,握住她的十根指甲,又问:“她当时指甲上有什么颜色的蔻丹?”
琦红眼珠子急速转动,最终说:“她指甲上没有蔻丹!”
温黄放开青果的手,大家都看向她的指甲,果然干干净净的,并没有染蔻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