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又一件。
最后,只剩下两张纸。
一张上面画了个咸鱼。
一张上面,是她写的数字。
他定定地看着那纸张,却像是突然崩不住了,将它们按在胸口上,无声地,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温黄蓦然转身,靠在墙上,眼眶一红。
苏妈妈站在她旁边,黯然地看着她。
良久,温黄拉着苏妈妈到了园子外面。
“大娘子。”苏妈妈说:“你走了以后,哥儿他像是被人抽了魂一般,一直一直在喝酒。他——”
“我知道了。”温黄说:“劳烦你去跟他说,我回来了。”
她唯一想确认的是,李禛喜欢的人,是三年前的温黄,还是现在的温黄?
她已经有了答案。
答案便是,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是个外来者。
对所有人而言,温黄就是温黄,不存在某天前的温黄和某天后的温黄。
没有割裂,始终是同一个人。
她纠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