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看了眼还在马车边等着的王淮妆:“你六妹妹怎么又来了?还跟你一起来送宗二哥?”
王淮南脸色冷下来:“就脸皮厚呗!昨天就巴巴地赶来,也没人叫她,就非要跟我一起来。”
“有时候,该说重话的时候就说!”温黄说:“不合适的行为,该制止的就制止。要不然,她就会越来越过份。”
王淮南头疼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一跟她多说几句,她就哭哭啼啼回去告状,闹得爹娘都不安生,可烦死我了!”
“有些女孩子,别看年纪不大,一旦起了心,反而比咱们这些成人更狠心!”温黄说:“你如今有孕在身,该提防的一定要好好提防着,实在不行用些手段和心眼,别让人趁虚而入,甚至害了自己。”
王淮南笑:“诶?你这话怎么跟宗扬一模一样啊?
他也跟我说过差不多的话!
他还经常说我缺心眼!
但是,我是真的不太会跟他似的那样多心眼子。”
“得!我怎么忘了,宗二哥是个心眼儿最多的。”温黄笑道:“有他在,我也不用担心你太多了!”
王淮南笑得格外幸福。
不多时,宁国公他们说完话了,温黄也跟王淮南告了别,各自归家。赵咸余
他们要连考三天。
第二天的时候,老夫人就呆不住了,让温黄陪她一起去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
温黄就陪她一起去了。
天清寺求子,开宝寺求学。
两人一起去开宝寺,罗小娘听说了,也过来说想一起去,为李禛,也为她父亲求功名。
于是,三人坐了一辆车马,在一群侍卫女使的保护下,去了开宝寺。
路上,罗小娘对老夫人嘘寒问暖的,又带了各种果子、吃食,拿给温黄吃。
“老夫人,前些日子国公爷说起来,请您帮柴将军说门亲事。”罗小娘说:“我就问他,能不能请您考虑一下我妹妹清秋,不知道他有没有跟您说啊?”
老夫人说:“他说了。如果是在以前,提一提倒也没什么,反正成不成看他嘛!
不过,现在却连提一提也是不合适。”
罗小娘的表情顿时有点僵硬:“为什么啊?”
老夫人说:“以他的资历和医术,考入太医院,那就是五品主簿御医。
我要给他说亲,最起码要说个门当户对差不多的吧?
且柴穹的情况你也知道,他们全家全族都指望着他一个,就更应该找个家世高些的岳家,将来也能提携他一把。
总不能前脚亏欠了人家,后脚——我说实话,你别往心里去啊——后脚,给他找个连品级都没有的文吏的女儿,我这说媒的,说不过去是不是?”
罗小娘:“或许柴将军不是这么想的呢?”
老夫人说:“罗小娘,你向来懂事,怎么这会也糊涂了?他怎么想是他的事,咱们怎么做是咱们的事。不能混为一谈!”
罗疏桐垂眸笑道:“老夫人说得有理!俗话说,一孕傻三年,我可能也是生福哥儿之后,有些傻了!竟一味只想着为妹妹寻一门好亲,倒是忘了老夫人的难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