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总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点,有些微妙。
但是具体微妙在哪里,春眠又说不上来。
知道老夫人为何而来,春眠心里有数,便不再多问了。
安平侯府对于委托人有养育之恩,当初几个姑娘各归各位也是正常操作,最多就是委托人离开安平侯府的时候,被薄待了几分,只着一身衣服,两枚银簪子离开。
委托人没怨恨过什么,春眠也便不会去计较这些。
虽然说各家对几个姑娘都有养育之恩,可是委托人到底是三个姑娘里,接受到资源、待遇最好的一家,如果不是抱错了,委托人估计就得在赵长山家长大,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所以,养育之恩可报,只不过恩情这种事情,磨一次少一分。
春眠和安平侯府只有这一点牵绊,用了就用了,以后便没有什么干系了。
打发了雪柳之后,春眠便去准备着晚上赵白州回来的宴席。
赵白州是傍晚的时候,这才回来。
整个人瘦了不少,但是也精神了很多。
岳氏握着他的手,掉了会儿眼泪,又让他抱了抱祥哥。
祥哥如今已经有些认人了,对于这个陌生的怀抱,相当的抗拒,哼哼叽叽,要哭不哭的,弄得赵白州还颇为委屈。
离家太久,连孩子都不记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