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疯了的人是你!”章可溪的唇角残留着张浩手指上的血,她颤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凭什么打我!”
张浩按着章可溪,“你去派出所报案说我侵占了你的私人财物,是吗?”
“是,有问题吗?你开的车不就是我买的吗?!”
张浩说:“章可溪,你长本事了,就因为我和优优的事,你想把我搞死是不是?”
昏暗的巷子没有光,一切都变得面目可憎。
章可溪笑了笑,“优优,叫的真好听。”
她的眼神冰冷,说:“你是我男朋友的时候,我买的车你随便开,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我的东西,你不要碰,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推开张浩,脱了高跟鞋往巷子外面走,张浩追过去抓着她的手,说:“小溪,我会和优优分手的,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我爱的是你,我只是玩玩她,你知道吧,男人都这样,就是一时冲动上来了玩玩而已,你去撤案吧。撤了以后我们还是跟从前一样。”
“别摸我!”章可溪忽然转身趁张浩不备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在巷子里干脆利落的斩断了章可溪从二十岁到二十三岁的青春岁月。
她双眸发红,披头散发,指尖拎着自己细细的高跟鞋,侧身望着张浩,冷冷说:“别恶心我了,张浩,想到你碰过别人,我心里不知有多膈应,我们结束了,也不会有以后了,你走吧,不要私下里见我。”
不要私下见面的意思是,他们一个是报案人,一个人是嫌疑人,既然已经报案,就等警察处理。
张浩听懂了章可溪的意思,他盯着女孩窈窕的背影,眼里幽暗,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章可溪心有余悸,光脚快步往巷口走去,就在她刚走到有光影的地方,她的头发突然被张浩从身后一把拽住,章可溪往后趔趄倒了下去,发出短促的“啊”,接着,整个人被张浩死死捂住口鼻拖向停在暗处的车里。
张浩拉开车门,把章可溪扔进去,章可溪趁机大喊救命,张浩心里一慌,用手肘重重捶在章可溪的面部。
章可溪当即眼前一黑,口鼻剧痛,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了。
“别叫,别叫!妈的,我等了你三年,一次都没碰过你,我爱你,我尊重你,所以我忍着,可我是男人,我他\妈\的玩玩别的女的都不行吗!章可溪,既然你不撤案,可以,我跟你打官司,但是这三年你欠我的,必须还给我!”
张浩撕扯着章可溪的紧身裙,眼睛阴狠发红,他曾经真的爱章可溪,他觉得自己现在也爱她,可是章可溪太过分了,她太过分了!
可是章可溪又是这么的美丽,活泼,清纯,他肖想了三年,他就想脱了她的衣服亲眼看看。
章可溪被张浩用手肘重击的那一下半天没有缓过神,脑袋嗡嗡的疼,口鼻的血倒流进她的喉咙,她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她察觉自己的衣服被撕扯着,她想挣扎却没有力气,眼泪顺着鬓角无法控制的流淌。
……有没有人能救她……她不想……
……爸妈知道的话会心疼吧……
“嘭——!”
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了,晦暗不清的光线照进汽车里,章可溪看到张浩被人抓着肩膀摔在了地上,她迅速蜷缩双腿,缩在汽车后排座位的角落里,狼狈不堪的抱住几乎□□的身体。
一个人的身影遮住了光线,弯腰靠近车里的章可溪。
章可溪看不清是谁,咬着下唇,无法止住的颤栗恐惧,她死死隐忍着,却控制不住的低低呜咽——
来人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
“章可溪”
是纪北杨。
章可溪忽然泪如雨下,惊惧不已,哽咽着说:“我很害怕。”
“没什么可怕的。”纪北杨说。
纪北杨脱了外套罩到她的身上,汽车里的光线晦暗模糊,黑暗给了章可溪最后的颜面,她裹着散发着温暖体温的西服,颤声说:“我可以靠着你哭一下吗?”
纪北杨说好,于是章可溪环抱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靠近纪北杨,借用了他一点点肩膀,恸哭起来。
她哭的很伤心,也很害怕,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栗,一边咬牙强撑,一边难以遏制的呜咽。
纪北杨沉默着。
章可溪恸哭着。
世界依旧光鲜亮丽的热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