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晦本应该在开春时入仕,但因腿上的伤不得不搁置下来。
苏韶棠翻看原文剧情,倒也觉得沈玉晦晚些入仕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但这些话,她不能和常人言。
知道沈玉晦用功勤勉,苏韶棠特意派人去给他送药,顺便叮嘱他少看些书。
刚用过午膳,络春就来通传,珺阳公主到了。
话音甫落,就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苏韶棠摆了摆手,斜眸睨向门口:
“我这府邸倒成了你的公主府。”
前脚刚有婢女通传,还未应声,她人就到了。
她在公主府,恐怕也就这么便利了。
珺阳公主掀开提花帘进来,就听她这么埋汰一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一听说你回来了,特意从宫中赶来看你,还有闲心刺我,看来你是真的没事。”
话是这般说,但珺阳公主还是将她彻头彻尾地打量了个遍。
得,确认从头到脚,她半点折损都没有,珺阳公主才收回视线。
苏韶棠让人给她上了茶水,对她的话轻哼了声:
“一直听闻公主晨起困难,从宫中赶到侯府,少也得用上一个时辰,公主能来得这么早,元妃娘娘没少费力气吧?”
都道珺阳和她交好,元妃哪里舍得放过这个嘘寒问暖的机会。
珺阳公主轻咳了声,她不自在地端起杯盏,掩饰般地抿了口茶水。
她的确有心来看望表嫂,但表嫂说得没错,她本是准备晚些时辰再来,却被母妃一催再催,才能赶在午时就到了安伯侯府。
可别觉得她来得晚,女子更衣梳洗本就繁琐,再加上她昨日歇在宫中,马车行路慢,她可是辰时未到就收拾妥当准备出宫门了。
搁往日,她都还没醒来呢。
母妃和兄长的心思昭昭,让珺阳和表嫂相处间难免觉得些许心虚,她嗔了表嫂眼,才掩唇压低了声音:
“我昨日在宫中听说了一件事,想来也是应该要告诉表嫂的。”
苏韶棠半信半疑地看向她。
有什么事,能是让她想要知道的?
珺阳见她态度,轻恼:“你这次被掳,恐怕不止是萨安力一人的主意。”
苏韶棠稍稍坐直了身子,珺阳这才舒服了,将知道的消息一股脑说出来:
“我听母妃说,媃兰公主似乎有意选择表哥作为和亲对象。”
苏韶棠面无表情。
怕表嫂会对表哥心生芥蒂,珺阳忙忙道:“但表哥早就拒绝她,言道府中早有了表嫂,不需要再有其他人。”
说着话,珺阳眼中不由得浮现一抹羡慕,自幼生长在宫中,见惯女子争宠,色衰而爱驰,也见多了父皇对女子的来者不拒,何时见过表哥这般一心只对表嫂的人。
苏韶棠不满她的走神:
“怎么不说了?”
珺阳噎住,那点羡慕逐渐化成同情,摊上表嫂这个榆木疙瘩,表哥想和表嫂做一对恩爱夫妻,看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想起曾经自己爱慕表哥而不得的情景,珺阳又不想同情表哥了,她只想笑。
收敛幸灾乐祸的心情,珺阳终于把心思放在正题上:
“你被掳一事应该也有她一份。在被表哥拒绝后,和亲一事就搁置下来,媃兰是铁了心想嫁给表哥,在这桩婚事中,表嫂也就成了最大的阻碍。”
苏韶棠晦气地皱眉。
原文中也有这个剧情,不过当时被萨安力和媃兰合谋掳走的人是云安然
,而非是她。
珺阳的话让苏韶棠又想起剧情一事,她冷声问系统:
“到底怎么回事?”
原文中萨安力和媃兰掳走云安然就是因为沈玉案,现在因为沈玉案对原女主并没有产生感情,所以原文剧情发生了偏差。
苏韶棠只觉得糟心。
照系统的说法,那就是说原文剧情中女主的那些遭遇,很有可能都变成她的?
珺阳见表嫂脸色忽然变得难堪,呐呐出声劝解:
“表嫂不用担忧,有表哥在,媃兰公主也不会得逞的。”
苏韶棠对此,只作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