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月白赶忙拱手,“月白见过李真人,实在是惭愧,那债的事情切莫再提,便一笔勾销吧。”
“当真?”李慎之双眼蹭的亮了。
唐未眠着急道,“这怎么能行,师父特意交代一定要还上。”
李慎之赶忙把唐未眠拉住,挤眉弄眼,“哎呀未眠,人家月白师侄一番好意我们若是不领情,岂不是太不把月白师侄当自家人了?”
“可是……”
“没有可是!”李慎之脸一板,压低声音快速传音道,“你也不看你穿的啥,人家穿的啥。”
唐未眠暗暗看向江月白,白底墨纹的法袍,内里一件纯白法衣,脚蹬法靴,腰坠寒玉,手腕上还有个储物手镯,头上玉簪看起来也很不凡。
而她自己……布衣布靴,布带挽发,只是干净合体而已,身上最贵重的东西就是阵盘,全装在一个储物袋里。
李慎之心疼的看着自家师妹,早知道不置办这身一百三十八块下品灵石的行头了,给自家师妹买件法衣也好啊。
苦了谁,都不能苦师妹!
“月白师侄,”李慎之笑意盈盈,“我一看见师侄就知道师侄是个面慈心善,平易近人之人,今日相识,倍感亲切。”
“我在孔方城内还算有些人脉,朋友戏称百晓生,师侄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来,就算是孔氏家主房中密话,我也能给你打听出一两句来。”
江月白讪讪的笑,这说话的套路,好熟悉。
谢景山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不路上说?”
谢景山一开口,李慎之才反应过来这还有个人,刚才未眠好像叫他谢师弟?
等等,这不是……谢景山!!
李慎之双眼圆瞪,一瞬不瞬的盯住谢景山,之前听未眠偶尔提起此人,他还当是同名同姓之人。
此时再看,这就是那从不缺钱的山海楼少主。
这家伙怎么入了天衍宗?山海楼富可敌一界,他想要什么没有,还有必要加入宗门吗?
“景山师侄,幸会幸会啊!”
李慎之冲过去一把握住谢景山的手,双眼亮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