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远微微眯起了眼睛,招手说道:“把战书拿过来。”
“是。”护卫拿着精致的小匣子,走到了纯远面前,小心翼翼的递上。
秦镇心肝儿一颤,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浊气。是骡子是马,是对是错,就看这一战了。
希望王爷不要耍我,是真的有依仗,有底牌。
纯远打开了小匣子,取出了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战书打开,一目十行看去,待看到落款之后,他冷笑了一声,把战书递给秦镇说道:“吴年自称是炎汉子孙,衣冠子弟。但这字,写的比我这个蛮夷还不如。”
说罢,纯远抬头问护卫道:“来人还说了什么吗?”
护卫点了点头,抱拳回答道:“来人还说。”
“吴年说。王爷如果不敢决战,就马上回去蒙元。”
“以后不要自称是男儿丈夫。”
“呵呵。”纯远冷笑了一声,摆手说道:“吴年不与我们蛮夷通使臣,以示汉与蒙元势不两立。我却偏要羞他一羞。你好生准备酒菜,款待来人。客客气气招待,客客气气送走。”
“是。”护卫有些费解,但却还是干脆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秦镇看了战书之后,对于纯远的评价,轻轻颔首。说道:“吴年这字,确实是下九流。”
但他的手却是觉得刺痛。
没错。
吴年不是书匠,也不是读书人,这字写的,在行家眼里头堪称是难看。但与自古英雄,都解诗一样。
吴年这字写的难看,但力透纸背,自有一股锋锐之气。秦镇拿在手中,觉得烫手。
秦镇把战书折叠好,恭恭敬敬的交还给了纯远,这才说道:“王爷说的对。吴年说我们是蛮夷。我们就摆出礼节给他看。”
“他自称是炎汉子孙,衣冠子弟。却还没有我们知书达理。”
恭维了一番,秦镇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这战书,到底应不应?”
“应了。三天后,摆出阵仗,一决雌雄。既决黄龙,也堵上国运。我要一战,打断吴年的脊梁骨,让他几十年恢复不了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