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唇[救赎甜]");
隔天的间芸晴空万里,
在彻夜雷雨洗礼后,连这座城市似乎都变得新了几分,天空蓝得像面镜子,
一丝云也无。
几只飞鸟从窗外飞过,
将透明的空气划开道道口子。
宋枝完全是被痛醒的。
那是一种语言难以描述的痛意,
又酸又痛,
还有胀胀的异物感。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面前一张男人熟睡的脸孔,
清隽的眉眼舒缓,
薄唇没有半点松散地闭在一起,
呼吸匀顺规律。
他睡得还挺香
宋枝心里有点不平衡,凭什么她一个人被痛醒?
想到这里,宋枝伸手推一把男人赤着的胸膛,
碰到后觉得有些烫手,立马收回来:“诶,闻时礼。”
闻时礼眼皮微微一动,没睁眼,只慵懒绵长地发出一个单音:“?”
宋枝不满道:“你再不醒,
我就走了。”
听到她要走,
闻时礼条件反射地在被窝里把她的手腕握住,
缓缓睁一半的眼,眯着眼睛看她:“往哪走?”
宋枝说:“我上午还有课,得回学校。”
闻时礼:“我送你。”
宋枝想看看现在的时间,
手捏住被子的一角,
刚掀开一半,她的脸色陡变,又迅速地把被子盖回到原位。
就那么短短两秒的时间里,
男人目光含着暧昧早已将她一览无余,还不忘下流地低笑道:“哥哥昨晚哪儿没看过?”
“”
宋枝脸腾地一下变红:“你烦不烦!”
“别激动。”他抬起头凑近她,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下,“嗓子都哑了,就别这么大声说话。”
她的嗓子的确哑了。
宋枝哽一下没说话,觉得喉咙有点痛,她想到昨晚那些点点滴滴,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场消失最好。
宋枝伸手在被窝里一通摩挲,半天没摸到,然后特别小声地别开眼睛问:“我的睡裙,还有还有内裤在哪里?”
闻时礼半撑着身体,手托腮看她:“好像被我压着的。”
宋枝:“那你还不让开。”
闻时礼没个正形地笑道:“你自己来拿。”
宋枝把手伸到他那边,上下来回摸了摸床面,终于摸到自己睡裙的一角。她捏住睡裙,一扯,发现被他压得纹丝不动。
她耐着性子:“你让一下。”
闻时礼想逗逗她,故意没动。
宋枝抓着被子遮在身前,拉到脖子和肩膀的部位然后坐起来,另一只手还拽着睡裙的一角,声音变得却很小:“让一下。”
闻时礼还是没让,反而笑着问:“这么想走啊?”
宋枝身体各个部位都又算又痛,还没衣服穿,他还故意一直逗她,不知道几点怕上课迟到,所有的这些加在一起简直让她委屈到爆炸。
本来想着忍忍就好,但听到男人格外混不吝的笑声,宋枝就难以忍受。
就觉得他此时此刻一点都不在乎她。
眼泪啪嗒一下就掉在被子上,宋枝没控制住情绪,抽噎着哭起来。
这一哭把闻时礼吓得不轻。
闻时礼忙坐起来,收敛住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把睡裙从被窝里扯出来递过去:“怎么还哭起来了,对不起哥哥错了,来,裙子。”
宋枝把头扭到一边,伸手拍打掉他手里的裙子,很明显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