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关系,之前都能顺利出境的,谁知道哪个美国佬突然拍了脑袋,不让我们学理工科的出境!”周越桐愤愤。
周毅之也有所担忧:“我只怕日后越来越严格。”
“怎么?”周越桐撞了撞周毅之:“你还想让人家陈月望回国陪你不成?”
周毅之:……所以你还是没认出易寒星啊。
在寒星回国之前,周毅之当然不会告诉周越桐这个消息,只心里想着等日后周越桐发现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
在船上不用保密了之后,周毅之问了问周越桐关于他父母的问题。
周越桐一挥手:“嗐!现在来美国好难,他们一直说要来要来,都没来成,之前也只能拿着探亲签证待半年,最后我父母和姑姑他们一商量,决定去瑞士了!我两个表哥,一个和我一样回国,一个去了瑞士照顾他们,只不过他们两都不是读理工科的,所以直接拿着护照走了。”
周毅之这才明白为什么周越桐这么潇洒地离开美国。
船上年轻的科研人员们为即将回祖国而激动,陈日望却没办法理解陈星望的选择。
“你不趁着这个机会回去,留在这里做什么?”陈日望问着。
“我要是回去了,你和月望岂不是没办法回去了?”陈星望说着:“一个家里出现一个失踪的,剩下的人肯定会被严查。”
“你是傻吗?”陈日望说着:“我和月望以后要是有机会走呢?能走一个是一个!”
“那你们要是有机会,我也不可能回不去!”陈星望很固执:“干什么现在引人注意增加难度?而且我虽然修完了硕士学位,但也不是都学会了,说到底还是要继续学习才行!”
陈日望被陈星望堵得哑口无言。
陈星望的学习进度远快于陈日望和易寒星,陈日望是因为航天作为复合专业、新兴专业,难度大的同时,很多导师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易寒星则是因为中途转了自动控制,虽然都是应用物理,但是相当于重头开始,进度自然是赶不上提前修完学位的陈星望。
所以这一次归国,陈星望是有机会和周毅之他们一起回去的。
在陈日望看来,既然陈星望已经完成学习,他完全可以先行回国,至于他离开的后续影响?只要陈家咬定陈星望是在学校接触到工农党,自家要和他断绝关系,或者咬定不知道陈星望为何失踪,要求警察帮忙找人,还是可以摘出来的。
但是陈星望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如果自己走了,那么陈日望和易寒星,甚至陈家所有人都会陷入到审查里去,逻辑也很简单:你们哥哥/弟弟走了,你说你完全不知情?怎么可能?!
哪怕陈家人和陈星望划清界限,还是有可能导致陈家受到监控,无法离境,而且陷入调查还可能会耽误陈日望、易寒星的学习。
这个监视监控的手段甚至可能要好些年。
考虑到这一点,陈星望主动和组织申请留下并且说明问题,考虑之后,组织同意了陈星望的想法,但陈日望却觉得很可惜,两人才有了这番争辩。
争辩完之后,哥俩好的两人还是和好如初,共同八卦:“周毅之回国之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和月望修成正果?”
“革命战士异地三四年也是没问题的,我们多少同志都是异地夫妻?”陈日望说着。
“但是回国去,周家不给他找对象?国内那个花花世界,周毅之能不被迷花了眼?”陈星望说着。
“国内能有好莱坞百老汇花花世界?”陈日望说着。
“不一样啊!人家都是白人女性!虽然很多白人女性长的好看,但是种族歧视就能让人毫无兴趣!”陈星望说着:“等周毅之回去了,那可是青年才俊啊!他和月望又没有确定关系,连个保障都没有!”
陈日望:“你想的可真多啊。”不管是回国的事情还是人家两人谈恋爱的事情。
易寒星则完全不知道陈星望替自己操了这么多的心。
此时的易寒星还装作八卦少女一样,和同学讨论离奇失踪的师兄。
“奇怪了,师兄是突然不见的,之前还和大家说说笑笑一起吃饭一切正常,然后说是要坐车去芝加哥拜访朋友,出了芝加哥的火车站就不见了。”
“我听说芝加哥一直很乱,师兄不会遇见不测了吧?”
“不是吧?!”有同学祈祷:“上帝保佑师兄一切顺利。”
知道师兄跑掉的易寒星假模假样的一起说道:“不知道师兄有没有什么意外,这些搞情报的真是吃干饭的,平时倒是知道审问我们了,关键时候连师兄都找不出来,我们纳税就养了这么一群废物!”
易寒星这么一大胆开麦,众多学生纷纷附和。
大学是最为开放的地方,学生们书生意气,并不是很怕这些情报人员,连连诉说平时他们不干人事或者废物点心的表现。
学生们乱糟糟地说话,情报人员们都很烦躁,这时候,反派探长带着一队人过来学生们这里。
“你们又要审问什么?我们不都说了吗?”有学生不耐烦道。
反派探长阴翳的眼神看遍众人:“你们最好给我好好回忆一下,朝夕相处的同学潜逃,你们每个人都要负责!”
“你说潜逃就是潜逃了?”
“就是!师兄是失踪了!谁知道现在有没有生命危险,结果你们不急着找人,整天就在这里审问!”
“芝加哥那么乱,出什么事情没可能啊?!”
同学们纷纷说着,易寒星也说道:“我记得这位队长你是因为管理芝加哥警局出色、政绩斐然才升职进了情报部门?”
易寒星这么一说,边上想起来的同学们都炸了:“管理芝加哥警局出色?怎么出色?成为世界上最危险的城市?”
“犯罪率居高不下?所以干脆只保护富人区?”
听着学生们的话,反派探长的脸皮跳动了两下。
“对了。”易寒星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着:“不会是师兄也碰到了抢劫盗窃,然后过去报警,被你们强留芝加哥,然后出了意外,警察局为了拜托嫌疑,才抹除了他的痕迹吧?”
易寒星这么说,自然是拿陈家当初碰到的事情当佐证参考。
眼看着学生们群情沸腾,负责人让通过提出理工科学生离境问题升任队长的反派探长避一避,打算自己亲自和学生们沟通问题。
涉及到师兄的行踪,学生们提供的事无巨细,但是一旦负责人将话题引入到怀疑师兄是不是潜逃,学生们就不配合了,问就是没印象、不清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