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笑着离开,还过去与徽韫打了个招呼,走时眼神瞟到方华,方华会意端上安胎药。
徽韫接过:“今日怎么叶灼还没回来啊?”
“掌印身兼多职,自然公务繁忙。”方华盯着她手里的药,“娘娘快趁热喝了安胎药吧。”
“好吧。”
她平时是不喝安胎药的,因为她本来就没有怀孕,干嘛遭这个罪,只不过今日叶灼不在,方华眼巴巴看着,她不好从中作梗。
方华亲眼见她喝完,算计着时间在殿外等,可始终不见里面有声音,齐王那边也是等不及了,方华只是想辙子出去会面。
齐王问:“药可吃了?”
方华点头:“奴婢亲眼目睹娘娘把堕胎药全吃了的。”
齐王纳闷:“可是为何到现在椒房殿里还没有消息?”
“这……”
徽韫喝完那一碗药,别的事情也没有,就是肚子开始疼了,叶灼回来后一问才知道,她今日多喝了一碗安胎药,取来药渣让李太医检查,李太医吓得笔直跪地。
叶灼问:“掺了什么?”
李见山回:“红花。”
秋姑姑与余奶娘回头看向叶灼,他似乎面上看不出来半点神色,可是握在椅角上青筋暴起的手背,已经彰显了他的愤怒,好在徽韫肚子里是没有孩子,否则……没有否则,也没有下一次了。
“今日的药是谁熬的?”
方华一行四名宫女跪下。
“拉出去砍了。”
“……”
“掌印饶命啊,掌印饶命啊……”
“以后娘娘的吃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都不能让她入口。”
“是。”
余奶娘掀眸盯着叶灼那张怒而不发的脸一时陷入沉思。
他对徽韫的关心看起来不像是逢场作戏啊!
“来。”
叶灼一抹满手冷汗,他轻轻扶住徽韫的脸,将止疼的药喂到她嘴边,徽韫皱巴巴的看着他,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她似乎永远那么乖,连疼起来都是默默流眼泪。
将人从榻上扶起,徽韫疼得直抓他的领口,脑袋闷在他胸间。
叶灼舀了一勺药:“放心,一个也跑不了。”
徽韫皱巴巴的抬起头,烫红的眼尾无声滑下一滴泪,她虽然不晓得叶灼在说什么,她只知道他此刻有一种愤怒的温柔。
叶灼问:“苦吗?”
徽韫含泪点头。
他低头尝了一下,然后笑着喂她吃:“确实很苦。”
徽韫也没顾得上叶灼与自己用了同一根勺子,因为以前余奶娘喂她吃药时,也会自己先这么尝一口,所以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就着汤勺喝了大半后,剩下的叶灼没让她喝了,又从怀里拿出一颗蜜饯给她,她抓着叶灼的手看了一眼,一口咬住叶灼的手指,然后将蜜饯衔如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