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监下边长不长毛还有待考证,也没有具体的文献有关这方面的记载,但是太监不长胡子那是已经有了科学认证的,没有了那玩意就没办法分泌雄性荷尔蒙,自然就不长胡子。
是太监就不长胡子,长胡子的肯定不是太监,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听到这话,无异于在郝连德伤口上撒盐,他很想shā • rén,自打做了锦衣卫指挥使,多少年已经不曾有人敢揭自己的伤疤,今天竟然被自己遇到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同行。
作为狗腿子就要有狗腿子的觉悟,君辱臣死,自己的领导受到了侮辱,如果自己还无动于衷,那就只能说明你这狗腿子做的很不称职。
不过这次郝连德出宫,身边的狗腿子那必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仅仅武艺高强,更要有眼力劲。还没等郝连德开口,两位狗腿子就怒喝道“大胆,敢对大人不敬”。
吴善长等人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见过的死人可能都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用句俗话说,他们不是吓大的。
不等吴善长开口,老段与郭老大就拔出了绣春刀,大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指挥使大人,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火药味很浓,战事一触即发。
作为应天府来的天生然就有一股傲气,也看不起山沟沟里的同行。
两个狗腿子也拔出了绣春刀。眼神很欠揍。
造假的有很多,自古就有,可是造假造到锦衣卫身上,而且还是指挥使这样的大领导,别说古今中外还真是头一遭。
吴善长仔细看了看上面的金字,也不嫌弃这腰牌上面有没有细菌,放在嘴里咬了咬,这不像是假的啊,心中疑虑更甚“说,你们冒充锦衣卫意欲何为”?心中也有把对方拿下审问的想法,敢冒充锦衣卫指挥使肯定有着巨大的阴谋。
郝连德被伤自尊了,心情很不好,嘴角冷笑“你看看这腰牌是真是假”!
“腰牌是真的,但人是假的”。吴善长回答,锦衣卫指挥使的腰牌是纯金打造,而且是工部制造局的工匠精心打造,外面的工匠别说不敢,这技艺也还差很多,再者说了,锦衣卫的风评一直很不好,属于过街的老鼠,老百姓心底早就问候了你祖宗十八代。基本上要点脸的人都不愿意干锦衣卫,出门在外也很少有人愿意提及自己锦衣卫的身份。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冒充锦衣卫,这不是给祖宗蒙羞嘛!
“对,你们就是假的”老段与郭老大也在一旁附和“指挥使郝连大人,我们是见过的,面白无须,而且英俊潇洒,哪像你无精打采,就连胡子都修剪的不一样齐”。
作为读书人还是顺朝最后一个状元,自然有着读书人的涵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是现在的郝连德怒了,刚才只是觉得伤口疼,现在是心疼,先不管了,教训完这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再办事。
一个眼神,两位狗腿子就领会到主子的意思,拔出刀向着老段与郭老大冲了过去,嘴中念叨着“叫你们嘴贱,老子今天就把你阉了做太监”。
郝连德的身体颤了颤,感觉不大好,好吧,他们不是有心的。
两位狗腿子也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而老段与郭老大,也是从尸山血海里爬过来的,有运气,更有能力,虽然武艺差了一些,但是临场实战经验足,招招都是杀招,一时之下四人打的也是难舍难分。
郝连德看着战场,见大家斗得正嗨,一是难分高下,而且自己带来的这两位高手,很明显体力不支,长久的斗下去很可能会吃亏。
吴善长倒是没有多少担心,老段跟郭老大都是自己多年的生死兄弟,手底下也是有真本事的,看了没几眼,吴善长就可以保证那两位不是自己兄弟的对手。
重新把目光转向郝连德,吴善长突然出手,移形换步,凌波微步,不知道用的是哪一派的功法,总之是眨眼间就来到了郝连德的面前。
郝连德毕竟是读书人,只学好了文,没有学武,自然防不胜防,只是本能的身体后撤了一步。想要伸手推开吴善长,好吧,这是女人常用的手段。
吴善长倒不是想要教训郝连德,而是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一记江湖中最下流的招式,袭向郝连德的裆部。
“额”,吴善长,失望了,“果真什么都没有”。又仔细找了找,排除小的可能,应该是真的没有。
哪怕是冒充锦衣卫指挥使,也不可能会有那么敬业的演员,扮演太监就割了自己的东西。
吴善长的脸色很不好,手颤颤巍巍的抬起,轻轻的揭了揭郝连德的胡子,果真一边翘了起来。
噗通,吴善长真真实实的跪在了地上,“大人,我错了,不知者无罪,给我一条活路吧”。
接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巴掌吴善长拍的真叫响亮。
还在战斗的老段跟郭老大看到吴善长的举动,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排除这位假扮指挥使大人修炼了葵花宝典成为武林高手的可能,千户大人有如此举动,只能是说明人家说的就是真的,不然千户大人干嘛给人家下跪。
收刀入鞘,两人也从战场退了出来,乖乖的在吴善长身后跪下。尼玛,闯大祸了。
两位狗腿子坚持的也十分艰难,他们哪里想到这么不起眼的小角色就不是凡人,估计不出半柱香,自己就有可能死在对方的刀下。
见两人收手。两位也是退了下去,然后站在了郝连德的左右。
郝连德的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今天的遭遇比几十年前挨的那一刀受到了侮辱更甚。
咬牙切齿道“吴善长,几年不见,你的胆子渐长啊”。
“大人,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老吴我喝了马尿迷糊了,竟然没有认出大人”,吴善长低着脑袋急忙解释。
“哼,都是借口,侮辱上官,这是何罪”。
“打屁股,一百零八下”。吴善长额头已经开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