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栎哼哼,又试了一次,箭依旧落在脚边。
萧染幽幽的说,“松鼠桂鱼也没了。”
就剩个烤ru鸽了。
楚子栎小脸板着,神色认真,吃力拉弓,奈何射出去的箭仿佛是跟他的脚处出了感情,再次依依不舍的掉在他面前。
这次不用萧染提醒,楚子栎也知道自己的ru鸽飞了。
他耷拉着小脸,向萧染求助,“阿姐。”
“射箭时,应该右脚后撤,身子微微侧斜,用臂发功将弓拉开,弓满后再松,箭才能射选。”萧染也抬从小侍那里拿了一副弓箭,边说边给楚子栎做示范。
为着今天下午的骑射测试,萧染换了身常服,一身暗红色龙纹长袍,
黑色腰封,此刻往这一站,瞧着仿佛衣袍无风自鼓。
楚子栎只听的一阵破风声,那边萧染里的箭就飞了出去正靶心,被射的稻草人被力道贯穿,往后仰了一下。
楚子栎心里惊诧,眼睛崇敬的看向已经收的萧染,反应极快,立马鼓掌,声音雀跃,叫着,“烤ru鸽!烤ru鸽!阿姐给子栎赢了个烤ru鸽!”
他的烤ru鸽又飞回来了。
萧染:“……”
随后萧染认真指导楚子栎应该如何射箭,可惜楚子栎动作再标准,里的箭也飞不出去,因为他力道不够。
楚子栎捏着自己的细胳膊,一脸认真的朝萧染说,“得多补补才行。”所以不能克扣他的伙食,让他吃什么水煮小青菜。
射不了箭,至少还能骑马。
楚子栎骑在马上,被小侍牵着在练武场上走了两圈。他轻轻夹着马腹,小声说,“驾,驾驾。”
说完自己又傻笑起来,弯腰摸着马脖子,很是好奇。
楚子栎从来没像今天下午这般轻松过,骑在马背上颠颠的感觉让他觉得肆意,仿佛自己也是个能骑马扬鞭的少年郎了。
萧染就坐在一旁看他,没有一丝不耐。
她今天下午的举动不带有任何目的性,仿佛就是为了陪他玩,让他接触一下从来没碰过的东西。
楚子栎笑,之前堵在心口的一团闷气似乎一下子就散了,整个心境豁然开朗。
他想,如果萧染一直对他这么好,那他就给她背锅。
从马上下来的时候,楚子栎心情雀跃,蹦跳着跑到萧染面前,双捂着被颠疼的屁股,告诉她刚才马儿扭头朝他喷气了,味道闻着臭臭的。
萧染笑,见他玩开心了,这才带着人回去。
萧染这一出去就是一天,可气坏了新任贵君吕墨。
昨天晚上没能侍寝,已经让吕墨觉得丢了面子,他本来寻思着今天去萧染面前好好表现自己,谁知道竟然一整天都没见着人,只碰到殿省青衣说“陛下去太学检查学子们功课去了”。
功课哪天去检查不行,就非得今天去?
吕墨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他在家里何曾受过这等冷落,不由跑到慈宁宫跟太君后哭诉自己的委屈。
“表姐太过分了,她不来承乾宫就算了,竟还要我做份佛跳墙送去坤宁宫给那个傻子补身体。”
吕墨气的咬绢,“您说表姐是不是金屋藏娇了,其实楚傻子只是个幌子。毕竟表姐总不能……总不能宠幸一个傻子都不愿意宠幸我?”
想到这种可能,吕墨就忍不住流眼泪,他竟然还不如一个傻子,这也太侮辱人了。
太君后出声打断他的猜测,“万万没有这种可能。不说皇帝不是个瞎子,只说那傻子这几日来了月事,凭着这一点,皇帝哪怕留在坤宁宫也不是为着那档子事儿,你可别胡思乱想气着
自己。”
“那表姐为何那么疼他?”吕墨的确是个美人,饶是哭的时候,那也是梨花带雨,他抽噎着问太君后,“您说坤宁宫里的那个傻子到底用了什么段留住表姐的?我跟他学还不成吗。”
态度可谓是卑微到了极点。
太君后一听吕墨这么说,瞬间想起楚子栎那天跟自己顶嘴时的样子,连忙道:“你可别跟他学撒泼,他傻你不能傻!我还指望着你给我生个乖孙女呢。”
“这事你别担心,我──”太君后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吕青庭揉着酸涩的眼睛从殿内走出来。
太君后立马话题一拐,转到吕青庭身上了,“乖乖,字练完了?累了,这儿
有刚做好的糕点,皇爷爷都给你留着呢。”
太君后刚才是想把侍寝的事儿揽在自己身上,准备满口承诺吕墨今天晚上一定会让皇上去他那儿睡。
可一看到吕青庭,太君后顿时一个激灵,想起那天晚上萧染的话。
吕墨跟吕青庭他若是只能向着一个,那他向谁?
吕墨还眼巴巴的等着太君后的后半截话呢,见他迟迟不说,不由轻声提醒他,“二叔叔。”
太君后恍然想起自己还有话没说完似的,揽着吃糕点的吕青庭对吕墨说道:“乖孩子你再等等,说不定今天晚上皇上就过去了呢。”
吕墨半信半疑,怕皇上晚上去自己宫里,连晚饭都没留在慈宁宫陪太君后吃。
可谁知道等到晚上,皇上却翻牌子去了马乐的水絮宫。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