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愣了下说：“在她们的专业老师那儿。”
胡老又问：“林晓纯呢。”
教导主任一脸懵圈，“我让人去叫她。”
笃笃笃──
“进。”
林晓纯推门进来，教导主任脸上表情复杂。
胡老严肃地说：“走，你跟我去看看考卷。”
“好。”林晓纯十分淡定。
胡老的余光扫过林晓纯，没有看到她的慌乱，也没看到她的手足无措，对林晓纯的评价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心想，就算她考零分，就算没有学历，光凭这份淡定的心态，他也要收她为徒。
不过凡事要追求个真相，以林晓纯的细致，他不相信她会考零分。
专业课老师对胡老还是很敬重的，拿着林晓纯的考卷一脸嫌弃地说：“我就没见过这么任性妄为的学生，这答案没有一个是对的。考试前我都好好嘱咐过，不会做的就中规中矩的来，就是不听，就是不听。但凡听进耳朵里，那也不至于零分。”
胡老压根都没听他说什么，而是拿着林晓纯的试卷仔细看，这一看不要紧，行医多年的他被彻底震惊了。
这份卷子就如同上次她看病一样，剑走偏锋。
看着出格，却处处都透着生机。
只懂理论，不懂实践的老师可能不懂这份答案的意义。
他作为资深老中医，却看到了其中的奥妙。
专业课老师还在说：“胡老，不是我说你，当初真不该让她跳级，参加毕业班的考试就是一个错误。她……”
“王老师说够了没有，我参加毕业班考试可是教导主任亲自宣布的，难不成你对教导主任有意见？”
正好教导主任进门，板起脸反问：“王老师对我有什么意见提出来，可别藏着掖着。”
王老师这小心肝吓得一哆嗦，“主任，你什么时候来的？”
教导主任瞪了他一眼，“说正事。”
王老师又继续说：“我这不是说林晓纯同学的考卷写得一塌糊涂，连个“x”都不值得打。而且这也不是我一个做决定的，我们整个专业的老师都看过了，实在难堪大用。”
胡老又瞪了他一眼，“幸好你没打x。”
说完拿起办公桌上的红水钢笔在0后边加了一个1，然后又郑重地加了一个0。
王老师的嘴张得老大，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胡……胡老，您可不能偏私。”
原则问题，这对其他同学不公平。
胡老沉声道：“放心，我还没有老糊涂。”
教导主任尴尬地说：“胡老，分数已经公布出去了。您就算改了也没用，不能服众。而且我们已经入档案了。”
胡老看了林晓纯一眼：“丫头，敢不敢赌一把？”
林晓纯唇角微扬，“不敢岂不是要对不住您的信任！”
胡老捋了捋胡子，“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