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拍板:“那就都去,我开车带着你们。”
“拼夕夕”汪汪两声:“还有我,我也要去。”
林晓纯摸了摸它的狗头说:“拼夕夕也去。”
大小七个人,正好是七座的商务车。
再加上“拼夕夕”超员。
不过谁又能把狗算人头呢?
再说现在还不查超员呢!
首都比县城要热闹得多,道路也拥挤。
尤其是赶上上下班高峰期,都是骑自行车的。
他们开着车显得格格不入。
还被堵住了。
等骑自行车的人潮过去,才重新发动车子。
沈曼曼和沈子超也不可避免地迟到了。
沈曼曼嘟着嘴说:“糟了,我们还从来没有迟到过,老师肯定要罚我们。”
沈子超不慌不忙地说:“慌什么,不就是罚站。”
林晓纯皱眉:“怎么说得好像你经常罚站一样?”
沈子超心虚地别开脑袋,“没……没有。”
沈曼曼立马打小报告:“妈妈,哥哥不写数学作业,还把……”
“没有的事。”沈子超反驳,声音不大,明显底气不足。
林晓纯蹙眉,“还有什么事,曼曼你一次性说完。”
“哎呀妈妈,我都要迟到了。”沈曼曼跺了跺脚,“你问哥哥自己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教室跑过去。
沈子超见状也要跑,却被沈越一只手按住,“慢着,说清楚再去,不就是罚站,慌什么?”
沈子超无奈地撇撇嘴,“我,我没慌。”
低着头,不敢直视沈越和林晓纯。
三胞胎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沈子超,让沈子超这个做哥哥的感觉很没面子。
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拼夕夕”,一根,两根,揪起了狗毛。
嗷呜──
“拼夕夕”委屈地叫了一声,“再拔我就秃了……”
大宝搂着“拼夕夕”的脖子软软糯糯地说:“哥哥,你别拔它的毛,它疼。”
林晓纯叹了口气,“沈越你带着他们去车上,我来跟小超聊聊。”
她发现大儿子几年不在她身边,变化很大。
不光长高了。
是她的疏忽,她再不会缺席他们的成长。
沈越眉头紧蹙,想说些什么,可看到林晓纯眼里的坚定,又把话咽了下去。
对三胞胎和“拼夕夕”说:“你们跟我上车。”
三胞胎赶紧拉着“拼夕夕”走开。
沈子超仍然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小石头。
林晓纯平心静气地说:“小超,你告诉妈妈在这里上学开心吗?”
沈子超没抬头,“开心。”
林晓纯心头一滞,但凡儿子能抬起头来跟她说,她都相信。
可儿子说话时,带着浓浓地鼻音。
她蹲下身子,两手抓着沈子超的胳膊哄道:“小超,你可以跟妈妈说实话。我是妈妈,也是你的朋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向妈妈倾诉。”
蹲下身子抬头,林晓纯看到了沈子超泛红的眼眶。
那是属于他这个年纪独有的倔强。
忍不住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不管是谁你都别怕,妈妈替你讨回公道。”
沈子超仰头,一颗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滑落,摇了摇头:“我没事,我没可以搞定。”
林晓纯温声道:“你不说,妈妈也能打听到,可是妈妈更希望从你嘴里说出来。妈妈信你,你也相信妈妈对吗?”
沈子超毕竟是个普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