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羡慕不已。
但顺帝实在是没有办法,六部之中,哪个地方都没有办法安排,他要是随便往六部塞人,六部的尚书们,还不要来御书房吵翻了天?
顺帝为了自己的耳根子能清净些,只能破格提拔齐栾。
圣旨赐到将军府,齐栾在心中骂人,却不得不感恩戴德的接下圣旨,他心中烦躁,从此之后,又要开始上朝。
如今还多了一个监督之人,齐栾再是不愿,也只能乖乖的上朝,最要命的是,云若妤又提出要搬回村中居住。
并且解释的有理有据。
他们应当自力更生才是,受人恩惠越久,就会越难以自持。
齐栾:“……”
对,她说的都对,娘子是不会错的。
本着这一理由,齐栾自然不会反驳,只是对策还是要好好的想一想,“最近那友人外出经商,尚未归来,我们既然承了他的请,总不好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离开。”
他如今已经明白,要如何顺着云若妤,这漂亮话说的滴水不漏。
云若妤听着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从此之后便开始关注那“友人”究竟何时归来。
齐栾高中探花,谢师宴是没有摆,摆了也不知道请谁,云若妤倒是记着顾锦时和二驸马,准备了厚礼相送,得知他二人又落了榜,心中不免有些难受。
倒是顾锦时,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说他们二人想必是考不上了,经此一役也知道了自己的能耐,决定外出走走,游历大辰山水。
这理由二驸马听着着实有点儿扯,但除此之外也找不到别的理由。
只能跟在顾锦时身后点头。
科举虽然已经结束,但后续的事情却还有很多,顾锦时和二驸马都是朝廷重臣,要忙碌的事情还有很多。
他们总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安然退场。
云若妤表示理解,本是和齐栾约定要一同送他们离开,眼看就要穿帮,但顾锦时应对的经验极其丰富,说他并不愿意备受拘束,所以今日告别之后,便会离开,好不潇洒。
云若妤虽然觉得匆忙,但也很尊重他人。
因为这事儿,齐栾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只觉得顾锦时扯谎的能耐比他还要厉害,但是为什么?!
云若妤都不会去拆穿他,甚至连深究都不曾?
因为这事,齐栾非常的不满,便提出了抗议,“娘子,他说去云游就是云游吗?指不定是假的。”
“莫要胡说八道。”
齐栾:“……可是万一呢?万一是假的呢?”
“我也不知真假,可他们既然已经说了,总不会撒谎骗人,根本没有必要。”
“他们就是不想去考科举了!”齐栾气呼呼的开口,心说这是凭什么?
云若妤看着齐栾,眼中有些不赞同,“若是假的,那便是假的吧,人家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科举落榜本就是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夫君如今功名加身,是幸运至极,可旁人的黯然你是无法知晓的,无论他们是真的要去云游,还是心生惧意不愿再科举,那都是别人的事情,同夫君无关呀?”
“夫君和他二人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去过问。”
“若是问得多了,岂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捅刀?”
齐栾:“……”
为什么这般不一样?
齐栾想若是他科举落榜,这时候指不定面对的就是堆积如山的书籍了,怎么可能会有安慰?
“何况……他们二人于我,不过是陌生人,你不同,你是我夫君,我自然上心。”
对于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不过问,不打扰便是礼貌。
而对于至亲之人,才会苦口婆心的劝说。
齐栾原本非常不满的情绪,就在这两句话中偃旗息鼓,不计较倒也不是不行,就是——
“娘子我心情不好,我今日想吃排骨。”
“好,晚上给你做。”云若妤笑着答应下来。
“还要羊肉汤。”齐栾趁机狮子大开口。
而云若妤对他却诸多包容,通通答应下来,“好,晚上都做,你放心,今日不是还有事要临时去一趟翰林院,快些出门,莫要耽误了。”
翰林院编修是七品官,这朝服同他原本的朝服,自然是不一样的,齐栾第一日去翰林院,把官服穿在身上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根本就不想踏出家门一步。
倒是云若妤满心欢喜,一直夸他好看。
把齐大将军夸得找不着北,夸得没乐心理负担,毫不犹豫的乘车去了翰林院。
至于会有什么误会和麻烦,齐栾想也跟他没关系。他的身份满朝文武基本都知道,至于他入职翰林一事,更是陛下亲自任命,有什么不满,自个儿找陛下说去。
齐栾不知道,文官们早就已经去过御书房,顺帝也没曾想三个女婿都这般能耐,统统都是一甲进士,虽说小女婿这名次稍稍差了些,只得了个探花。
但情况特殊,小女婿先前是个将军,并非文臣,有这样的成就旁人是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齐栾这一回科举,顺帝心中非常满意,他倒是没想到齐栾为了哄他那个傻女儿,这般的下苦功,短短半年金榜题名,这说出去谁不夸一句年少有为?
顺帝那时正高兴的同大儿子夸赞小女婿,就有不长眼的文官进来瞎叭叭,说的还都是些他不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