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郦府来人了,送来了王妃的信。”
“呈上来。”
“殿下,王妃信里说了什么呀?”小福子在一旁看着,见主子已将信看完,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是你应该知道的事吗?”
“奴才这不是关心您嘛。”
“她给我写了一首情诗,要不要念给你听听?”元煦瞥了一眼他,然后小心地将信收好。
小福子瞧着主子那样,还以为真的是情诗,主要是这位未来的王妃娘娘,那性子与别人是大有不同,给殿下写情诗传情的事绝对干得出来。
“嘻嘻,奴才不敢听。”
“那你还多嘴。”
其实哪里是什么情诗,不仅不是情诗,那内容甚至让元煦有点小郁闷,说是家里的阿爹最近醋意大发,她要在家安慰安慰,不敢到处寻欢作乐,要做个孝女。
这就说明,最近几天怕是都见不到人了,可不就让人郁闷嘛。
每每这时,元煦就想让二月初六快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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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宗沅为何需要安慰,还不是得知自家夫人以前差点定亲了,还知道了那个定亲对象是淮安侯,还是有很多机会能见到面的堂妹夫。
他有些忧虑。
自家夫人这样美貌聪慧又善解人意,那淮安侯见了还不得旧情复燃呀!
那时候郦夫人不过才十岁多一点,估计连何为情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哪门子来的旧情,更何况记忆都没了,这男人吃起醋来也是不可理喻的。
郦怀雪对自家阿爹的杞人忧天是有些无语的,只能从旁细声安慰,她之前就不该有让他有心理准备的想法,这种事情就算让他在心里准备一辈子都是不可能欣然接受的。
谁叫自家阿娘如此美貌聪慧又善解人意还这么有情调,深深地吸引着郦先生呢,在阿爹眼里,阿娘自是千好万好,好到时刻担心别人来抢人。
“阿爹,你这纯属是自寻烦恼,再这样作下去,小心阿娘真的烦你。”
“不会吧?”
“凡事都要有个度,你一开始就已经折腾过一回啦,这几天也充分表达了自己的忧虑,阿娘已经清楚你的心思了,也该适当地收敛收敛了。”
郦怀霁也有些看不过眼了,帮口道,“就是,我们都知道你挺享受阿娘这种温柔小意,可以前的事说到底也不是她想的,你没看她今日便不在你面前赔好话了吗?这就是耐心耗尽的前兆,你要当心了。”
姐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郦宗沅多了几分忐忑。
“是我作的太过了吗?”
“没过,不过也差不多了。”
郦怀雪打铁趁热,继续劝慰道,“阿爹你应该多点自信,虽然你不是侯爵,可你也不差钱啊,更重要的是爱阿娘的那颗心,你又长得这样风神俊逸,人到中年也没有大肚腩,依旧这样风度翩翩,在女儿眼中胜过十个淮安侯。”
“就是,你还会各种逗趣的东西,哄人开心最有办法了,再看那个淮安侯,整日规规矩矩的,估计连句情话都不会说呢。”
“更重要的是,我们家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光是一个姨娘,阿爹你就赢啦。”
“就是,我听说淮安侯虽然不近女色,可也有两个妾室呢,高下立见啊!”
如此一来,可算是将人彻底安抚下去了。
然后姐弟俩眼睁睁地看着他,又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夫人了。
“阿姐,我有时候觉得,我们能长成这样真的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