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也是一片狼籍,徐砾没有在床上找到自己的衣服。
这确实是在自讨苦吃。
他在黑暗中默默待了半晌,扭头又看着黑暗里施泽沉睡的背影。他俯身凑近过去,缓缓靠着施泽的后背半躺下来,把脸贴在那传递着火热体温的衣服上,听到施泽沙沙的呼吸声。
“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可你却和同性恋搞在一起了,”徐砾眨巴着眼睛自言自语道,“醒来之后,会不会想要杀了我?”
施泽似乎感觉到有人挨着他,嫌热,耸了耸半边肩膀和徐砾拉开了些距离。
徐砾支起上半身,借着微弱的光线端详施泽的侧脸。睡着时候的施泽看起来一点也不显坏,但他好像睡得很难受,眉头还拧巴着,呼吸声沙沙作响。徐砾好像又可以原谅自己自讨苦吃的行为了,也知道他现在不会轻易就醒。他伸出一根手指插进施泽的头发里,然后顺着脸侧摸上他的眉轮骨,按平了按那眉头,把醒着时候想做不敢做的事都做了一遍。
可是徐砾盯着施泽的嘴唇,最后忽视了过去。
“好痛啊。”
他垂着眉毛眼睛,笑了一声,轻声说:“痛死我了,真不知道谁还能受得了你。”
应答的只有施泽轻微的鼾声,但徐砾心中涌现出某种另类的满足。他对这种陌生的感觉很新奇,觉得这样也很好。
徐砾摸黑从床下捡起了裤子穿上,又到沙发边套上衣服,才清楚认识到四肢酸痛难忍有多么要命。
这头空气里甚至还飘散着些耐人寻味的味道,徐砾站在床尾过道里咬咬嘴巴,一按口袋,掏出最后剩下的那只套、小刀和三十来块钱。
他将套和小刀放回口袋,把那三十来块钱小心塞进了施泽裤子兜里。
“虽然白拿你五十块,可我也不能全赔了。”徐砾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