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煦本就护犊子得厉害,关在卿身边的保镖他是要收拾,乐得借这次机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这保镖以前是守在关在卿父亲身边的人,都混过hēi • shè • huì了,警察想查点什么无伤大雅的案子出来不是轻而易举?
但在车里他不这么说,有意降降祁玉的威风,怕以后真管不住。
回想起来他不甚苦恼,想方设法竟然连人都看不住。
“小混蛋。”
车里除了开车的石青,就是他和周时煦,祁玉不相信,指着自己问:“是在叫我?”
“你觉得不是你?”
祁玉眉头皱起,声音轻下来,“我才不是……”
周时煦收紧手臂,吁了口气:“过两天去场酒会,其实是为岑烊践行。你去不去?”
他深思熟虑后,觉得还是把祁玉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放心。除了他自己,就没人能揪住这小崽子了。
先有关在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后有岑烊不知何时的伺机而动。岑烊临走的这几天是敏感期,处处需要谨慎。思索一圈下来,祁玉必须得捆在身边。
“煦哥,我以为你会不准我去。”祁玉笑眯眯的,纯良道:“那你记得喊人修一修咱们房间的浴室天花板。被我撬开了……就怕你二话说把我关起来。”
周时煦极力忍耐揍人的心,默默告诉自己屁股打多了容易皮薄,皮薄了坐着他容易疼……
但一巴掌还是落在了他的臀上。力道不重,祁玉换了个姿势窝着,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周时煦回去第一时间没收了给祁玉的那辆机车,钥匙锁在书房的保险柜里。石青心道:那柜子的密码小祖宗不是知道吗……
“老大,罚得好!”
酒会选在一处顶级的度假酒店,聚集了郢城各界名流。拉开门,法国风情的浪漫琴曲缓缓流出。
祁玉挽着周时煦的手,一身改良过的墨色西装剪裁得当,配上暗蓝色碎花领带和右侧的弧形钻石胸针,显得整个人精致有金贵。
他很少穿得这么正式,头一回见着周时煦也觉得新鲜,打趣他是哪里来的小王子。
祁玉则因在进场时瞄见个眼熟的人,心虚得找借口躲。
左手边一半白头的老头叫蔡百万,近几年爆款和绝版的几款香水都出自他的手,奢侈品牌JVe的首席调香师。他对面的男人是JVe执行董事。
这两人千里迢迢怎么也来这儿了……
“煦哥,我想坐着。”祁玉背过身黏着周时煦。
“走累了?”
“嗯,”他装模作样揉揉腰,“疼。”
周时煦帮他揉了揉,环顾一圈带去人少,自己又能一眼看到的位子坐下,“石青陪着你,想吃什么让他给你拿,我见几个人就回来。”
“好。”祁玉摸出手机玩游戏,样样都挑不出毛病,周时煦却觉得他不怀好意,凑近了盯着那双水灵灵的眸子。
“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
提前撬开天花板也要跟着来,单纯只是赖着他?周时煦不信。
祁玉对上他的眼睛,纯良道:“就坐在这儿等煦哥过来,绝不挪位子,说话算话。”
石青在旁边听着,非常有眼力见儿的先答应:“我知道了!”
他这回一定一定把人牢牢看住。
周时煦一走,石青讨好地给他拿了一堆甜点过来。祁玉很给面子地一样尝一口,“石青,煦哥具体什么时候去D国你知道吗?”
“我…不能说。”石青坐得板板正正,如同临时帮别人照看孩子又怕被讹的老实人。
祁玉连看他几眼,扔了铁叉子,捧着下巴道:“石青,你觉得我算煦哥的什么?在你们看来。”
石青直觉祁少爷没头没尾的这句话有诈,这回他绝不能被骗,不能!
“老大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