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今晚做的非常卖力。
双手握着,容纳很深,口腔被充斥得几乎无法呼吸,边努力边抬眼看向戚寒。
然而不等视野拨清头发就陡然被人抓住,“唔——”傅歌吃痛地仰起头,下一秒,几根手指猝不及防抵进口中,粗野地大肆搅弄。
“把你的虎牙收好。”戚寒居高临下地命令道,“不然我就把它掰下来。”
傅歌呜咽着抬起眼,下巴上已经满是晶亮,顺着几根手指往下淌,“是...先生。”
最后还是戚寒拿回主动权,强势地摁着他的后颈,脏污滴滴答答淌了一地,把睡衣都沾湿。
傅歌捂着嘴巴站起来,含糊说:“先生等我一下。”
而后快速跑进浴室,刷牙漱口,边清理边想着动作一定要快,不能让戚寒等太久,又绞尽脑汁地琢磨该怎么把人留下,最好可以借机问一问自己当年到底犯了什么错,让戚寒这么耿耿于怀。
然而他这副身体已经麻木太久,甚至已经形成了呆板和迟钝的肌肉记忆,所以傅歌“急匆匆”的动作看起来非常不协调。
他像是刚开始学习人类动作的小机器人,笨拙到进出门的空当就像个小陀螺似的撞了三回门框。
好不容易把自己撞出来,傅歌同手同脚地往外跑,动作欢快到勉强可以用“兴冲冲”来形容。
“好了先生,我——”
话音一顿,他的笑容登时僵住,看到床边空无一人,戚寒早已经走了,床铺平坦得像没人进来过。
“收拾好了......”
他吸吸鼻子,仰着头朝门口张望,嘴唇抖动得不太自然。
一阵急风猛吹过玻璃,他吓得肩膀紧缩,小跑着冲到戚寒门前,看到那条仿佛预留给他的门缝时几乎要落下泪来,然而下一秒,戚寒的声音流泄而出——
“找几个omega,知情识趣的,不要beta。”
“还能是什么原因,没有信息素也没有发情期的木头,了然无趣。”
手指一僵,傅歌怔住了。
他垂下头,站了很久,久到自己好像真变成了一块木头,才转身走下楼。
不想再体验一次冷汗把衣服浸湿的潮热感,被子密不透风地捂着身体也实在难受。
于是他放弃了睡眠,开始在客厅画画。
怕光太亮打扰到戚寒,傅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昏暗的灯光不能给他任何安全感,他只能抱着画板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甚至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
说是画画,其实只是胡乱地涂鸦,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胳膊很难抬起来,笔尖一触到纸面就不停发抖。
楼梯上有人走了下来,实在太暗,傅歌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清他的手腕,那上面缠了几圈藏蓝色的缎带,缎带上坠着个指节大小的银色转经筒。
但他知道那不是戚寒,因为那人的语气实在太过幼稚。
“怎么还在画画,不怕蚊子吗!”他生气地质问,语气间竟然还带着些孩子气。
傅歌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他快步走过来,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委屈巴巴地央求道:“哥,别画了,你胳膊上都被蚊子咬了一二三四......好几个包了。”
说完又嘟囔一句:“我都没舍得咬过几口呢。”
傅歌脸颊一红,肌肉记忆似的拿画笔在他脑门儿上抹了一道,“老实点儿。”
说完自己都愣了。
那人却直接坐下来,躺在他腿上,像只黏人的大型犬似的蹭来蹭去,“我还不够老实吗?你不让我在外人面前叫老婆,我已经忍一周了,我这次得叫个够!”
他说着转身捧住傅歌的腰,仰头看他:“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你别看画了,你看看我!”
傅歌被他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本能一般弯起唇角,晦暗的眼眸被细碎的光亮渐渐填满,像是迟钝的机器人被赋予了人类意识,整个人都灵动了几分。
“怎么还撒娇啊,我每天看你的时间还少吗?再说了,看画不就是看你?”